会千篇一律,有时还会加入一些方子里没有的药材,以增强药效,故而解药也各不相同。
秦雨缨思忖了片刻,道:“断肠草一两,雷公散三钱,番木鳖一钱,佐以少许半夏、苏叶和钩吻,煎水服用,半个时辰后此毒便能化为乌有。”
“断肠草,雷公散,番木鳖?”鸿劼听得暗暗称奇。
“怎么,你怕输给我,所以不敢煎药替我解毒?”秦雨缨问。
“当然不是。”鸿劼不假思索地摇头。
他只是觉得奇怪,这三味皆是毒药,服下之后十有八九会七窍流血而死,难道……她不打算用寻常的法子,而是打算以毒攻毒?
“既然不是,那就快去。”秦雨缨催促。
鸿劼也想知这等狼虎之药会有何药效,于是便派人依照方子抓了药,生火煎煮起来。
不一会儿,一碗褐色汤汁就端了过来。
鸿劼怪癖颇多,不许寻常人等进这茅草屋,那端药的下人在门口就顿住了脚步:“鸿药师,药已煎好。”
鸿劼亲手端过,递到了秦雨缨嘴边:“喝吧。”
秦雨缨轻轻吹走面上的药渣,抿了一口。
喉咙里满是苦涩,苦得仿佛生吞了一颗黄连,她忍不住蹙眉。
“半个时辰,你若不能自行挣开绳索,便说明未能解毒。我倒要看看,这世间还有什么药是我从未听说过的。”鸿劼道。
言语间,甚是志在必得。
醉朦胧毒性极强,解毒之后,武功并不能立刻恢复如初,即便秦雨缨能挣开绳索,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服下解药,秦雨缨只觉体内那股绵软之力极快消散,不出片刻,连眼神都变得清明许多。
那绳索很快就被她挣开了,看着面前那半碗余下的褐色汤汁,她不假思索地端了起来,朝鸿劼一泼,接而一掌劈来。
鸿劼早有提防,立刻退到了一旁,并未让那药汁溅上衣裳,更未让秦雨缨那一掌劈实。
秦雨缨手腕微转,想取袖中的银针。
然而银针早已被搜走,连一根也不剩。
虽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焦急,不经意瞥向袖口那绣工精致的云纹,眸光不由定了定。
若没记错,这身衣裳是前些日子刚量身定做的。
不是寻常衣裙,而是一身男子所穿的短装,领口、袖口皆绣有云纹,看起来十分华贵。
鸿劼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我本还打算不杀你,既然你这般恩将仇报,那便将性命留下吧。”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极小,极尖锐,是用来杀人放血的。
匕首极快地朝秦雨缨刺来,她闪身一躲,指间有细微的银光闪过。
鸿劼看得诧异,正思忖那银光究竟是何物,冷不防已有细微的风声迎面而来。
那是一根极细的针。
说是针,不如说是银线,只是较寻常银线要粗些。
不过毕竟只是针线,再怎么来势汹汹,也是伤不得人的。
他向侧一步,不费吹灰之力地躲开。
这短短一瞬,秦雨缨手中的银线已扎入自己的肾俞穴、委中穴、阳关穴。
这一扎,扎得极深。
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裳,红中还带了一丝黑色,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传闻中的醉朦胧,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你怎么……”鸿劼看得大惊失色。
他怎也没有想到,秦雨缨这几针并未刺向他,而是反手刺入了自己的穴位。
如此一来,她体内残余的毒,皆会随污血排出,武功登时便能恢复如初……
这么一想,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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