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无遗。
距离太近,听得到彼此的心跳,也能感受到逐渐变得滚烫的呼吸……
此时,外头那叩门声愈发急了:“王妃娘娘,不好了,秦夫人掉进湖里了!”
那是雨瑞的声音。
秦夫人?
秦雨缨思忖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雨瑞说的应当是姑姑秦芷彤。
芷彤姑姑先是入宫当了妃子,而后又被打入冷宫,成了庶民一个,众人着实不知该如何称呼她,索性就唤她一声秦夫人。
“人已救上来了吗?”秦雨缨急忙起身。
“救上来了,只不过一直昏迷不醒,大夫正在想法子诊治……”雨瑞答。
她断然不敢进去搅扰,从始至终都站在门外,没有推门踏入一步。
秦雨缨听得着急,胡乱传穿起衣裳,来到了秦芷彤居住的厢房。
担心她着凉,陆泓琛紧随其后,为她披上昨夜那裘袍:“莫心急,有大夫在,不会有事。”
说不心急是假的,她这姑姑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出了冷宫,得以在七王府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却突然出了这种事。
待秦雨缨与陆泓琛匆匆赶到,已有两个须发皆白的大夫在里头了。
床上的秦芷彤浑身湿漉漉,似乎刚睁开双眼,神色看起来十分疲倦。
秦雨缨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只要醒过来了就好,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独木小桥一到下雨天就湿滑无比,长满青苔,也难怪秦夫人走在桥上,会失足掉进水里。”雨瑞说道。
“是我自个儿不小心……”秦芷彤勉强坐起身来,要向陆泓琛与秦雨缨行礼。
秦雨缨上前拦下,秦芷彤这才慢慢躺回了床上,又道:“幸亏牧公子及时赶到,否则,我只怕是要……”
那个“死”字,在喉咙里压抑了半天,始终未能说出来。
原因无二,除夕刚过,不能随随便便说不吉利的话。
牧公子?
秦雨缨顺着秦芷彤的视线望去,意外地瞧见了一张熟面孔——二舅牧仲奕。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在下愧不敢当……”牧仲奕拱手,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模样。
他的衣裳也已湿了大半,显然方才跳下水时打湿的。
他来,本是想问问那两册古籍之事,哪晓得阴差阳错撞上了秦芷彤落水的一幕……
见了秦雨缨,他眸中闪过几分疏离。
上次秦雨缨当着陆泓琛的面,给他下逐客令的情形,令他印象颇深。
秦雨缨当然不会再下什么逐客令,那唐咏诗正在府里的刑房好好关押着,再也无法用阴谋诡计操纵她的肉身。
她朝牧仲奕道了谢,将先前那桩事解释了一番,没说自己被人附了身,只说因有紧急的事要忙,所以才失了礼数。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牧仲奕也不是个小心眼的,听了这话,对她的态度总算稍有缓和。
趁众人没有留意,他压低了声音问秦雨缨:“你实话告诉我,那两册书,是否在你这儿?”
秦雨缨承认下来:“外祖母病逝前要我好生保管这书,莫要落入他人手中。”
牧仲奕舒了口气:“在你这儿就好,我还以为大嫂她……”
他口中的大嫂,是秦雨缨的大舅母常氏。
看来牧仲奕对常氏一直有所提防,这提防,十有八九是因牧家别苑的那场大火而起。
他早已晓得常氏曾鬼迷心窍,盗走古籍,故而先前从秦雨缨口中得到否定的答复时,他心急如焚,生怕此书又被这位大嫂拿去换了银两……
可人是会变的,正如秦雨缨初见常氏时,二人怎也看不对眼,没想到如今却变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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