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你我的祖辈虽不是亲戚,但多多少少有些渊源,你那外祖母,曾是部族公主的侍女,想不到小小奴婢的后代,如今竟成了骊国的七王妃,骊国皇帝要是知道了,真不知该作何感想。”蔺长冬语气戏谑。
外祖母曾是异族公主身边的人?
蔺长冬如此清楚这一切,想必也与皇族有所关联。
秦雨缨压住心中的诧异:“我怎知你所言是真?”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提醒你,那皇后心机颇深,随时有可能想出别的毒计,置你与陆泓琛于死地。你二人若这么轻易就死了,七王府少不得要被抄家,到时,两册古籍只怕会被当成寻常之物付之一炬,如此未免太过可惜。你我同为异族血脉,理应互相扶持,才能在这异国他乡立足。”蔺长冬所言甚是理所当然。
好一个互相扶持,好一个立足……
“若你真有这等诚意,为何不早些开诚相见,而要跑来七王府偷听?”秦雨缨嗤之以鼻。
还不是因为想抓住更多把柄,威胁自己?
而今,陆文霍与冬儿的下落也被他听去了,他要挟起自己来,便更是得心应手了。
蔺长冬闻言不置可否:“你与陆泓琛不是一直想扳倒陆长鸣吗,你若肯将那两册书给我过目,我便将陆长鸣的把柄告诉你。”
“哦?连陆长鸣也有把柄落入了你手中?”秦雨缨反问。
蔺长冬听出她语气中的狐疑,面色自若地解释:“我连戒备森严的七王府都进得来,区区一个三王府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区区一个三王府,又算得了什么……
秦雨缨顺势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有本事,无论哪里都能来去自如,那跑来找我作甚?有这个闲工夫,何不跑去皇宫杀了那皇帝,为你异族报仇雪恨?”
“你……”蔺长冬被反驳得无话可说。
胸膛起伏了一下,他稍稍平静了语气:“我对你已是坦诚至极,你休要再逞口舌之利。”
人人皆知那陆长鸣不好对付,他肯给秦雨缨这个机会,帮她为陆泓琛除去死敌,已是天大的施舍,真不知这女子为何还要反唇相讥。
“行,那就不逞口舌之利。”秦雨缨的口吻始终不咸不淡,“我问你,除去了陆长鸣,又当如何?到时,皇帝迟早要对陆泓琛这个唯一的威胁下手,你可知,这么做轻而易举就能将陆泓琛送上死路?”
只怕蔺长冬提出合作是假,将她与陆泓琛当做手中棋子才是真。
所谓借刀杀人,大抵不过如此。
更要命的是,这棋局一开,蔺长冬随时可以抽身,毕竟他身份是假,那些铺子应当只是粉饰真面目的障眼法而已。
他若过河拆桥,大可安然无恙,而陆泓琛却无路可退,只能白白送死。
“无论如何,陆泓琛要对付的,与我要杀的,是同一人。是否答应我的提议,你自己慢慢斟酌。”蔺长冬摆出一副并不强求的架势。
说完,补充了一句:“莫要忘了,陆泓琛身上那阴寒至极的蛊,当初是何人所下。”
秦雨缨当然不会忘,那事虽未经证实,但十有八九是皇帝所为。
陆泓琛所受的苦,绝不能白受,不过这不能成为她无条件相信蔺长冬的理由。
“你诚意太少,想看那两册医书,也不是不可。我不要陆长鸣的把柄,我要的是皇后的把柄。”她道。
她早已确定,这二人沆瀣一气,而其中的关键,并不是陆长鸣,而是深宫之中运筹帷幄的皇后。
说起来,这应当不是她所要同皇后算的第一笔账。
数年前,姑姑秦芷彤向小皇子下毒手一事,恐怕也是被皇后冤枉的。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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