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做这等粗活?”
孔钰珂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辛酸:“家父身体抱恙,私塾半个月前就停了课,如今家中已是入不敷出,小女子才疏学浅,旁的皆不会做,就只会绣绣花样,所以……”
“小姐又妄自菲薄了,”那丫鬟伶牙俐齿打断她的话,“您自小饱读诗书,腹中的墨水与那些秀才、举人相比,也根本不落下风。”
饱读诗书?
喻世墨心下有了判断:“绣娘的月例未免太过寒酸,孔小姐若不介意,可留在这七王府中伺候王爷笔墨,至于身份……并不算是下人那一类,月例也很是丰厚,可供令堂安心养病,不必再操劳私塾之事。”
孔钰珂闻言大喜过望,压根顾不上细想:“如此甚好,那就多谢管家了……”
“孔小姐太客气了,今后同在七王府做事,还望孔小姐多多关照在下。”喻世墨道。
关照?
孔钰珂有些不解:“管家言重了,是您多多关照小女子才是……”
告辞离开七王府后,丫鬟忍不住凑在她耳边道:“小姐,我怎么觉得那管家居心不良,像是在贪图您的美色呀?”
丫鬟问得戏谑,这话传入孔钰珂耳中,未免显得太过轻薄。
“休要胡说……”她轻声呵斥,粉面微红,“七王府的管家,定是见多识广之人,怎会对我这等庸脂俗粉动心?”
而事实证明,喻世墨的确对她动了心思。
他越看这女子,就越觉得她会是太后娘娘中意的那一种。
长相既不过分艳丽,也不薄凉寡淡,性子温婉乖巧,且还懂得低眉顺眼地自谦自贬……言行举止虽不够落落大方,不适合当正妃,但当个侧妃还是绰绰有余的。
喻世墨倒不是喜欢乱点鸳鸯谱,而是太后娘娘早有吩咐,要他摸清七王爷的喜好,为其物色一位王妃。
毕竟在太后眼里,秦雨缨一介弱质女流,在骊山迷了路,定是早已葬身于野兽之腹,哪还会有什么活路?
太后心知此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尽早找个温柔体贴的女子陪在陆泓琛身旁,他至少能快些解开心结,不会再执迷不悟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痴傻的话……
在喻世墨眼里,孔钰珂并非最为合适的人选。
可难得的是,七王爷对此女动了心思,昨夜居然迫不及待派人打听起了她的名字与身世。
情这种东西,讲求的无非是缘分。
再怎么相貌出众、家世过人,也抵不过王爷他中意啊……
喻世墨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向太后邀功的机会,待孔钰珂一走,就亲自动身去了宫里。
“你说那人与秦雨缨极像?”只听他说了两句,太后就已面有怒容,“好不容易走了一个七王妃,又找来一个与她如出一辙的,你这是要把哀家活活气死?”
喻世墨一阵结舌,回过神来,解释道:“太后娘娘误会了,这二人并非性子相似,只是眉眼长得像而已。”
原来只是相貌相仿……
太后紧蹙的眉头舒展了几分,问道:“那女子身家可清白?”
喻世墨点头:“清清白白,是个私塾先生之女,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城可谓风评极佳,只不过……不久前曾嫁过一次人。”
“什么?”太后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嫁过人的女子,也敢在哀家面前提及?”
琛儿品貌如此出众,想要什么样的妻妾都有,何必自贬身份娶一个弃妇?
她那远亲眼巴巴将喻世墨送至京城,送到她跟前,她还道此人聪慧过人,哪晓得居然是个如此没见识的草包!
“太后娘娘息怒……那女子虽嫁过人,却并未与人洞过房,且刚拜完堂就主动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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