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使,你所言是真?”薛贵妃听得心中一凛。
“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果贵妃娘娘不信,可让臣先试药,臣喝下之后若能熬得住,再让长姐试药也不迟!”秦瀚森目光决绝。
“是药三分毒,何况微臣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自然会有风险。”贺亦钧也跪地,似乎在以表替薛贵妃治病的决心。
“这……”薛贵妃犹豫地看向皇帝。
“先送贵妃娘娘回去。”皇帝吩咐宫人。
薛贵妃闻言急了:“可是皇上……”
“爱妃先回寝宫,此事朕自有判断。”皇帝蹙起了眉。
要是七王妃不胜药力而亡,他这爱妃听闻消息,定会心急如焚,以至于加重病情。
倒不如让她早些回寝宫歇息,如此也好省却一些麻烦。
怎料就在这时,忽有宫人急急前来禀告:“不好了,皇上,那七王妃喝药之后昏迷过去,已是……”
“已是什么?”薛贵妃忙问。
“已是……脸色惨白,气息奄奄。”宫人道。
薛贵妃闻言大惊失色,纤瘦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软软倒在了一旁的宫女怀中。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宫女惊恐万分。
“看看你二人干的好事!”皇帝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瀚森与贺亦钧诛而杀之。
秦瀚森急忙上前,拨开薛贵妃的眼皮。
“大胆,你这是干什么?”皇帝勃然大怒。
“臣在诊断贵妃娘娘的病情。”秦瀚森简短地答。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他心知只有薛贵妃安然无恙,长姐才有生的希望,若薛贵妃就这么死了,皇帝一怒之下定会让他与长姐一同陪葬。
他死事小,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姐也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贵妇娘娘只是一时心急以至晕厥,恳请皇上让臣全权为娘娘治病,若臣救不回娘娘,甘愿以死谢罪。”他道。
“好,”皇帝语气极冷,“秦瀚森,若贵妃有什么三长两短,朕不止要杀你,还要诛杀你整个秦家!”
“可否将臣的长姐也抬至殿中,臣好一并诊治。”秦瀚森接而道。
皇帝点头应允,昏迷不醒的秦雨缨很快被两个宫人抬了上来。
此时她只觉得意识飘飘忽忽的,在一片黑暗中穿梭来、穿梭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先前从未见过的地方。
面前是一张偌大的桌子,桌上有墨有笔,还有一本厚厚的册子。
一阵阴风吹过,将那册子的纸页吹得哗哗作响。
风停,册子恰好摊开在最中间一页,不经意地一瞥,她瞥见那一页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陆泓琛。
她心生狐疑,不由自主地上前一瞧,见那名字后还带了一个日期,永安年腊月初七。
永安年,腊月初七……那不就是半个月后?
心中陡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下意识一滞,随即,整个后背都变得森冷起来。
她急忙合上册子,借着四周略显阴暗的光,瞧清了封页上那三个冷冷的大字——生死册。
果真,果真如此……
什么一月之期,什么找到上下两册医书便能换取自由?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她浑身一阵颤抖,只觉得一腔血涌到喉咙里,变得冰冰凉凉,连呼吸都快要停滞:“阎王,你给我滚出来,装什么缩头乌龟,你给我滚出来……”
黑暗中回荡着她的声响,似乎飘去了更远的地方。
然而,四周始终无人回应。
秦雨缨狠狠掀翻那桌子,想要撕了生死册,可那纸张也不知是用什么所做,直到她双手被绞得通红,都依旧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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