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沅这不要命的架势,警卫根本不敢开枪。
整个大帅府都轰动了,文沅就这么顶着枪口一直走到了霍大帅面前。
除了那天在灵堂的那一面,文沅一直都没再见过霍大帅,此刻,霍大帅站在高台上看着院子里,被围住的文沅,脸色一直沉着。
文沅看着霍大帅,然后直直的朝霍大帅跪下,眼神坚定,她道:“大帅,文沅有冤。”
说着,文沅磕了个头,继续道:“文沅有话要跟大帅说。”
“放肆!”
霍大帅看着站起来后还要上来的文沅,怒了。
他对文沅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没成想,她这么不知足。
文沅大声道:“大帅不想知道,和文沅接头的到底是什么人吗?”
从她踏出院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赌。
每一步,都是在赌。
赌警卫不敢开枪,赌霍大帅留下她是要引蛇出洞。
赌,她的提议,大帅一定会同意!
霍大帅目光如炬,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他眼中所看到的都不是眼前的这点儿东西。
文沅毫不畏惧的和霍大帅对视。
霍大帅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眯,从前他只觉得文沅被文老教的好,而此时,他仿佛从文沅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文泽远。
霍玹收到消息,从军营赶回都督府的时候,文沅在大帅书房了。
他转身一脚踹翻守在文沅院外的警卫队队长:“你是怎么当值的?”
队长也知道是他失职,可当时的情况,他们根本就拦不住,他爬起来行了个军礼,道:“属下该死!”
霍玹几乎要拔枪当场毙了他。
只是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要追究责任,他转身上楼,去大帅书房。
门外,大帅的警卫长把霍玹给拦下了:“少帅,大帅说了,没他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霍玹整个人都快炸了:“让开!”
警卫长寸步不让。
霍玹没理他,要去敲门,警卫长真是豁出命了去拦
霍玹大怒。
就在这时,大帅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是玹儿吗?让他进来。”
警卫长这才让步。
霍玹一进去就看到跪在地上毫发无损的文沅,他眼神一沉,抬头行了个礼,这才注意到父亲脸色有些凝重。
“父亲!”
他道。
只是,不等他说别的,霍大帅就道:“文沅要自请去日方做卧底,把日本人在关北的钉子都拔除了,你怎么看?”
霍大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文沅。
霍玹眉头一紧,道:“不可行!”
回答完霍大帅的话,他就看向文沅质问道:“究竟是要戴罪立功,还是要趁机逃走,又该如何分辨?”
文沅一脸平静的和霍玹对视:“文沅自认清白,不是戴罪立功,也没必要逃,少帅若不信,大可拭目以待,关北是霍家的地盘,文沅就算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顿了顿又说道:“少帅曾说过,至今无法打入日方情报内部,文沅不才,但是却也相信,如果我受不住霍家的酷刑叛逃,日方一定会对我非常感兴趣,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少帅聪慧,必然知晓文沅这话不是妄言。”
霍玹盯着文沅的双眼,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把她钉死在当场。
“不行!”霍玹拧着眉说道:“你非情报人员,这事,你要做不好,打草惊蛇,责任谁担?”
文沅看着霍玹,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霍玹眼底翻涌的波涛骇浪她看的分明,她甚至有点分不清,霍玹是在愤怒她在搅局,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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