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林采音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她摇了摇头,对乔心唯还是很不满,“进来吧,你们爸都等着急了。”
这是乔心唯第一次在江家吃年夜饭,菜肴之丰富自然不用说,味道也是上乘,江家专门请了酒店大厨来家里做的,可是她怎么都不自在。江志中江浩父子俩就是两尊雕像,严肃得很,吃饭都不聊天的,连喝酒碰杯都不讲话,诺大的餐厅客厅里,只有筷子碰着碗碟的声音,压抑极了。
忽然,江志中开了口,“身体没大碍吧?”
乔心唯嘴里正啃着半截鸡翅,公公一问话,她立马放下筷子挺直了背脊,说:“没大碍。”
“都怪你妈,没事让你去军营干什么,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受得了那里的严寒。”
林采音:“是是是,老爷子说怪我就是怪我。”
乔心唯哪里敢当,她着急地说:“不怪妈,是我自己身体差。”
江志中看她紧张的样子,说:“在家里轻松点,想吃什么就吃,别拘束。”
“诶,呵呵。”
江志中转而又对江浩说:“这次去了以后别去了,那里不归你管,你就留在都城做你的事,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人老了,喜欢自己的子女呆在身边,即便不呆在身边,也不希望他们整天身处险境。
江浩:“明年有新官调过去,也用不着我了。”
这话说了一轮,又安静了下来,乔心唯默默地拿起筷子,继续吃,这菜太好吃了,她得把这段日子以来少吃的油水给补回来,什么生病要吃得清淡之类的,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完饭,两父子坐在沙发里看春晚,时不时聊聊天,她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妈,我来洗,都我来洗。”
“别,叫你一个病患洗碗我怕阿浩又责怪我。”林采音也是直爽的人。
乔心唯二话不说,拿了抹布洗起来,在景家的时候她也经常做家务,没理由到了婆家就什么都不做,她洗碗可以洗得既快又干净。
林采音看她麻利得很,自己都插不上手,她想,今天若是哪个官家小姐,恐怕还得人伺候着。
“妈,洗洁精没了,你把盖子拧开来,我手滑。”
“拧开做什么?有新的。”
“里面还有很多不能浪费啊,灌点水进去还能用一阵。”
林采音照做了,看来这个乔心唯,还挺勤俭持家的。
——
此时此刻,纪小海还在外头晃荡,他的手机之前一直在振,现在没电关机了,死寂一般的躺在口袋里。
除夕夜,街上比往常要人少,但也不至于冷清,吃了团圆饭还出来溜达耍玩的人比比皆是。
成家的第一个除夕,他竟然不想回家,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啊。
可不是么,自从和孙容瑄发生关系之后,他的人生,就此荒唐了。
他怀念过去与乔心唯在一起的七年,那是他们最最纯真的七年,是苦是甜都有人分享。
毕了业,上了班,升了职,有了一点小成就,他的心就开始膨胀了,他开始抵挡不了各种诱惑。
与孙容瑄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享受着偷情的刺激,他们说好了不能让心唯知道,不能伤害她。然,这种侥幸心理使得他越发的大胆,他低估了孙容瑄,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理。
那天,当心唯打开房门看到他们一丝不挂地在床上交缠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切都毁了。他想弥补,他试着道歉,他求着原谅,可孙容瑄一张早早孕报告彻底打碎了他的梦。
怎么办,他只能往前走,一边是恨死他的心唯,一边是痴守的容瑄,他选择了后者。
结婚之后,孙容瑄开始暴露她的贪婪,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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