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被光华包围的人影中，个别人的衣角，闪动着异常的亮光，不过，这亮光被外面的闪光遮掩住，谁也无法发现。

    卫秦身子站定，保持着警惕，身子好像处于暴风中，前一刻向左，后一刻向右。

    左手捏着小鱼肠，右手也探入乾坤袋，拿住了天石令。

    百草园，某处密地。

    这是一间石室，密室中央有一座玉台，玉台上放置着一口一尺高的铜钟。

    当两处传送阵同时启动的时候，玉台上白光闪烁，继而消逝，空气中却传出某种低鸣。

    ‘斯斯！’好像是蛇，或者某种蚊虫在鸣叫，又好像是什么摩擦拖动的声音。

    玉台有两人高，玉台下，是数排人影。一共有五排，排成圆圈，这些人穿着黑色的兽皮衣服，有的整个臂膀露出来，有的仅仅露出小臂。

    相同的是，他们的脸上，都画着某种像是蝌蚪的文字。

    随着低鸣声音慢慢传开，密室中好像起了风，不知名的风。

    除了这座玉台，还有四周盘膝坐在地上的人影，四面都是石壁。

    随着低鸣声慢慢变大，风，似乎也变得强烈起来，那些坐着的人披散的头发，随风飘动起来。

    最内圈的七个人中的一个，眉毛好像也动了动。

    低鸣声越来越大，玉台好像也在发出声音，斯斯声好像就是从玉台发出的。

    原来，是铜钟在慢慢地缓缓转动，发出那种摩擦的声音。

    铜钟上，突兀地飘荡着某种黑雾，开始很稀薄，慢慢地变得浓烈，雾中好像潜藏着若干鬼影。

    黑雾扩散地越来越广，笼罩住所有坐着的人影。

    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像是死人，或者某种没有生命的东西。

    一层光幕出现在铜钟一侧，像是一面由一个个小点组成的模糊的镜子，光幕后，传出某种神秘的呜呜声。

    光幕中心，好像出现了某种东西，就像是组成镜面的光点，突然被什么东西挤开，露出某种空白。

    黑雾越来越浓，那些人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若是有人来看，只能看到转动的铜钟，浓郁的黑雾，还有那层光幕。

    铜钟的转动，在慢慢变快，被黑雾笼罩的人影，似乎也在发生某种神奇的变化。

    光幕中，探出一个尖锐的，黑色的东西。

    尖锐的物件，很慢很慢地从光幕中出现，并露出完整的样子，那是一段金属，因为只是一部分，无法判断这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短剑，可能是戟，可能是刀，也可能是矛。

    金属的物体展露出来，尾部带着细密的红色，下面连接着黑色的物体。

    一股血腥味儿传出，似乎，这物件曾染过万千生灵的血。

    黑色的连接体继续探出光幕，此时，前端已经足够看出，这是一根矛。

    矛的最前端已经快要触碰到铜钟，黑色的连接体还在探出光幕外。

    光幕，突然又被撑开，或者是撕开些许，裂缝中，似乎有一只手握着黑色的连接体。

    原来，这是一只短矛，一只手正握着这只短矛，去碰那只铜钟。

    ‘嗡！’短矛刺中了铜钟，便退后了些许，铜钟转得更快了。

    短矛再次刺中，‘嗡嗡！’

    ······

    每次，短矛刺得都很慢，似乎，握着短矛的那只手，已经用尽了力气，像是在苟延残喘。

    然而，短矛每次又都精准无误地刺中铜钟。

    铜钟像是被激发的陀螺，不停地旋转，黑雾中，出现了一个鬼影，迅速落了下去。

    短矛在慢慢退回，如同它从光幕中探出一样，退回也是很慢很慢，像是人生中吐出的最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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