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自幼便是孤儿,随军从伍,在苏伯牙帐下,从打杂小卒做到随从侍卫,曾在两国和谈,边关无事的时候,随苏伯牙回乡过年。云扬与云昭下榻处的篱笆小院,他依然记得去路。
这时见陶启正在对李云昭授艺,当时立于院外便感道:“五爷c云昭少爷!”
二人当即盼顾看去,一见来人,辩识一会儿,都叫不出名字来。
周松自报家门,道:“我是苏将军帐下小将周松。”
陶启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道:“我想起来了。那年你曾随四哥来过峨嵋派。”当下喜笑颜开地问道:“怎么?难道四哥回来了。”
周松一经被问起苏伯牙,当下垂头默语。
陶启才隐隐觉得不对劲,又急切问道:“四哥出什么事了?”
周松再也按捺不住,泪如泉涌,当场哭声说道:“将军已经殉国了。”
“什么!”陶启顿时也无法自拔,当场也号啕大哭起来。
李云昭内心虽然难过,隐隐落泪,却感到周松只身来到这里,一定还有什么话,便问道:“云扬呢?”是以更担心他的三弟来。
周松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当即对李云昭说道:“云昭少爷,少将军现在国仇家恨,他要去南京投靠赵部堂,上阵保国。”
李云昭一抹眼泪,对陶启道:“师父,我下山去一趟,希望能截住云扬。”是能料想苏云扬此时如何心情。
陶启点了点头,尚在伤心处,说道:“你去吧。我去呈报师兄。”
李云昭这便与周松速速下山去了。
待两人入了县城,再寻去苏家时叩门,来迎接的却是雨筝。
李云昭一见雨筝便问:“云扬呢?”
雨筝一脸茫然,回答道:“不知道,一早起来,便不见得他了。”
李云昭c周松相继对望一眼,这才暗叫不好。
周松更是没有想到苏云扬连自己都不等了。
李云昭忙问周松:“你的马在哪里?”
周松“哦”了一声,似以明白了云昭的意思,周松离去片刻后,已是牵马回来,将马缰递至云昭。
李云昭一经跨上马背,在街上纵马而去。
幸是此时道上无甚人物,不然早有人报官告他通城纵马。
李云昭料是苏云扬已经自行离去。他一路追寻,纵马之时,不忘察看路上痕迹,遥遥便见得云扬在道上驰骋,他这时放开嗓门,遥遥呐喊:“云扬!云扬”
前面苏云扬勒马不前,回首望一眼,李云昭还未赶到,他便拉开嗓门,喊声说道:“哥哥不必送别了。”
李云昭没有搭话,一股脑的奔来截住云扬去路,勒马停在他前面,便道:“云扬,你要做什么?”
苏云扬道:“社稷危亡,我自当报效国家!”
李云昭摇头叹气,说道:“这些我管不了,我只想问你,你走了,叔母怎么办?雨筝怎么办?她才做了你的妻子,你就要弃她而去吗?”
苏云扬默语垂头一时,过后抬头时,眼睛已有些湿润,便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国家危亡,何以为家。哥哥,我走后,妻母便只能托付于你了。”说着便纵马而去,任凭李云昭再如何叫唤,也唤他不回来。
李云昭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地回到苏宅。
周松见他孤身一人回来,不用多问,也已经明白。
眼下,雨筝还在内屋照顾自家婆婆,闻声寻来,一见李云昭,忙是见礼,又问:“云扬没有跟哥哥在一起么?也不知道去哪里,娘都不好了。”微有责词。
李云昭知道,瞒她未必是个好办法,与周松对望一眼,方才说道:“雨筝,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大宁的山海关被攻破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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