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在凌晨醒来。梦中是她的影子。一方是她飘飞的长发,安静至冷寂的眼神,一方是满腹的牵挂,无法表达的语言。如果她是意义,为什么总如此遥远?如果意义的建立,就是生生不息的痛苦,那么生命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如果这个世界就是唯一的存在,为何总感到时空的分裂?是不是在另一个世界有着不同的存在,悲者欢,欢者痛,痛者站成一棵树。
或者在第n个世界,能长成一个智者,在无情无欲中观望生命的起起落落,无所谓开始和终点,无意义与有意义是共同的规则。
小白蹲在枕边,望着他半闭的眼睛,等着他的醒来。或许它的眼睛通向另一个世界。那里有着他的秘密和他的意义。
如果生命只活成粒子的堆积,也少了情感的纠革。
那样,多少世界都不需要意义,也无所谓存在。我们都是广漠的宇宙。
李默在忧伤的时候总会怀疑世界的存在。怀疑缩小与宇宙的距离。当无限接近生命的喧嚣,又会暂时放下怀疑。
辛小佳是孙阳之外第二个让他感觉可以说话毫无顾忌的人。
他们的共同特点是什么?一个是只管自己的天地,无视其他的存在,一个一往无前朝气蓬勃,把自己和世界的生机融合。他们的共同特点是自我的强大,自强是自我的一种,自私也是自我的一种,当那种强大变成生命的单纯,就成为一种纯真的存在。孙阳是那种沾了世俗的纯真,家就是一切,那是存在的阴柔。辛小佳,是向外的c阳光的纯真,那是存在的阳刚。
看到辛小佳,他好像从梦中醒来。
看到她的笑脸,他有点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另一种真实。
你是虚幻,还是真实的存在?
他看着辛小佳明亮的眼睛。
“看看,我就说吧,想要玩具马上就要得到!”辛小佳撇嘴道。
“什么?”
“你开的什么车?刚说喜欢,马上买来一辆!”
“我买车了?”他一脸茫然。下车,才看到车确实变了。
难道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和这个世界发生了重叠?
“赶快吧,我们都等你呢,就在那边。”辛小佳伸手指向河边的窝棚。
李默伸手抓住她指向远方的手,握在手里看着。在他手上小小的,似乎和小竹的一样纤长,很软,很温暖,他握了握,很真实的感觉。
真实是人类1000亿个神经元和长达60公里的神经网络传递给大脑的电子信号。
它可以被修改,也可以被虚构。
辛小佳轻叫道:“你干什么呢!”她脸红了,想抽回手,又有点犹豫,有点舍不得。他第一次这样握住她的手。
她不能确定他为什么会握她的手。因为他的眼神似乎很空洞。仿佛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她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抚摸一下他的脸,以少有的温柔的口气说:“我们走吧,听话。”他的胡茬像青草地扎着她的手,她感觉到一种隐隐的深沉的感动。
她在他前面轻快地走着,细细的腰肢随着步伐摇曳成清新的模样。
一个自然而美丽的生命体。
或许忙碌就是世界变成真实的秘密。
女儿泾。杀人现场。报案的外地农民被杀。
外地农民的自搭简易房。里面放着从垃圾堆检来的床垫c沙发c桌子。边上还支了一个北方的烧柴火的灶,下面放着一堆劈开的桌子腿树根之类。
“也是好事”,李默对辛小佳说,“说明分子刀又要出现了。”
死者倒在地上。是用普通刀杀的,气管都割断了,可见凶手是何等冷血。
李默仔细检查了下,突然说:“不对。凶手就是那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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