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邙山,除了青松,一片枯黄,时而伴随的几声空旷的乌鸦“哇的”叫声,扑棱棱得又飞向了另一棵树上。
昏黄的夕阳,将枯黄又染上一层血色红装。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踢踏在茅草上。茅草太深,将女子白皙的手臂,划开一道道伤口,溢出一丝血痕。
泪水划过脸颊,闭月羞花的容姿更惹人怜惜。
荒郊野岭,四周又没有人家,哭声变得越来越大,夜,也越来越近。
终于等到她爬上山顶的时候,月,悄无声息的露出来了。让女子高兴的是,前面竟有户人家!一盏摇曳不定的昏灯足以让她喜出望外。天知道,黑夜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恐惧!
擦去泪痕,直冲向木屋。
“嘭”门,突然关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女子愣了。
“我我是路过这里,想想借宿一宿!”女子忍着惧怕,怯生生道。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屋内传来一声疲惫的低叹。
“可可这荒郊野岭,我”女子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有了落脚之处,却又进不得门。
而屋内此时却又陷入了沉寂。女子猫着,悄悄走到门前,准备推门而入。
“咯吱”
门开了!女子吓一跳,却见开门的是个清瘦的男子,腰间配着长剑。
“你”女子欲张口询问,却被男子一把抓住手臂,扯进屋中。
屋里一张长桌,一盏油灯,一个男人!
“这样,不就孤男寡女了?”女子不禁又有些害怕了。
“酒!”男子指着桌上的酒,硬生生道。
“我我不喝酒!”
“凡是可以看见涂山酒家的人,都需要喝酒!”
“啥?涂山酒家?什么意思?”女子睁着水灵灵地杏眼,眉黛一挑好奇道。
“涂山酒家是”男子想了想,没想出来涂山酒家到底是干嘛的,只好无奈道,“反正就是你要喝酒!”
“凭什么?你让我喝我就喝?”女子一拍桌子,喝声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你想喝酒!”男子哪里知道因为什么!张俞这厮,只说凡是看到涂山酒家就想喝酒,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了。
谁知女子一听这话,立即炸了!“喝酒干嘛?喝酒喝醉了,你好趁机玷污本小姐是吗?哼,门都没有!本小姐才不吃这一套呢!”
“我我”这次结巴的是潘夜了,做了十几年的御林卫,面对一女子,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哼!甭想了!”女子双手合抱,索性趴桌子上了。
潘夜无法,只能坐在桌子的另一旁,静静地思考着义父所说的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时细细品味,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潘夜用余光打量着这陌生的女子,头戴玉簪,贴花钿。面色有些饥黄,但并不能掩盖那卓越的容姿。多半是个大户人家。想不通,大户人家也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女子趴在桌上,越想越气,那个死呆子害得我连夜出城,走了数日,饿一顿,饱一顿,如今到了荒郊野外,又差点被这死流氓玷污,我堂堂洛阳李家千金,洛阳李丹凤,怎么就如此不幸呢!
“呜”终于李丹凤哭了出来。
“你”潘夜咬了咬牙,这女子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刚刚还很嚣张,现在就哭了!
“不要你管!”李丹凤,揉了揉泪水,大喝道,“拿酒来!”
“”潘夜无语,这是什么人嘛,刚刚说不喝酒,现在又喝酒!但终究喝酒了,那就好了!
李丹凤端起大碗,一阵连灌,因是没喝过酒,呛得眼泪流,“呸呸呸,什么酒,这么难喝!”
“这是涂山秘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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