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下午，我一路打听着找到了位于海河东面六星路1号的日本润滑油销售公司。

    和前台的女孩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也是家私企。她把我领到一个玻璃围成的谈话间，直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过来，她才离开，介绍时我知道他是公司的副总，姓王，在日本留过学。

    屁股刚挨到沙发，他就把一张叠成豆腐块大小的白纸递了过来，“上面是你将要去的三个地方！”他笑眯眯地说，“这种事不算是我们的指派，但它可以缩短你的试用时间。到了这三个地方，我们的目的就是结款，最好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发生了，我们也不会负责。”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道：“你先回去考虑考虑，行不行的给我回个短信就成。”

    我把东西揣进衣兜，刚要问他车票管不管报销，不想他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冲外面一扬手，然后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我跟着站起来，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大厅里，正往我们所在的谈话间张望。

    我乖乖地跟了出去，经过他们身边时，王总正全神贯注地和老人说话，没再理我，反倒是那个老人侧脸看了我一眼，目光交汇的刹那，我忽然有点心虚。

    那张白纸我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其实上面就是写着对方公司的名字c地址和负责人的联系电话，甚至连欠款的金额都没有写上。王总说话时明显着撇清了公司和我的关系，他的这种做法让我很郁闷，合着要回了钱皆大欢喜，若是出了意外，他们就会不认账，说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吃了晚饭，我就趴在了厨房的窗台上，盯着小区路灯的方向。

    吸了几根烟后，我打消了一切念头，那个人不会再来了。

    我给王总发了短信：明天我就动身。

    挎着老韩给我的黑皮包，第一站我就去了青岛。火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听着火车发出哐当哐当的旋律，一瞬间自己心中那股子豪情彻底迸发出来：不就二十万嘛？或许半个月我就可以搞定，除非对方黄了c不干了。

    其实在小说的第一章我就应该给自己冠一个热血少年的头衔，因为当时我刚好跨入十八岁。不知是在夜里悄悄生长的缘故，还是天生如此，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人就窜升至很高。体型虽然壮硕了，可内心显然没跟上生长的节奏，凡事带着几分任性c莽撞c天真和无知，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才成就了一个个酣畅淋漓的青春岁月。

    td，还没到地方，我自己就先来了个小高潮。

    我从未出差过，但可以想象的出来。上高中的时候曾听父亲提起过，说关外的施工队曾到小镇上盖过几片大瓦房，房子交工了可房款却是一拖再拖没有了着落，他们不停地派人过来催债，可都没有结果。直到镇上主管这块业务的处长东窗事发，老客才算拿到了余下的房款。

    他们深知北方人性格剽悍，所以从不敢一人独往。最后来的二个催债人一个二十多岁，另一个四十多岁，刚开始他们住在镇上唯一的对外宾馆，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就找了个私家的小平房，一个月给人家五十块钱，两个人在里面生火做饭就像居家过日子一般。

    许是日子太寂寞寡淡，后来年龄大的老客还把年轻的媳妇喊了过来，不想时间久了，那妇人竟然和当地的一个小混子混在了一起，最后那个老客是带着绿帽子离开的。

    说起来要债的都是孙子呗，彼时大人们这样说。

    虽然这次我也是要债，但我一点都不怵头，因为对于我来讲，这种出门的感觉就和我刚来t市时好像没什么分别，若说有，就是我可能面临着被债务人修理或者被打残废都是有可能的！如果对方死活不给，那我大不了和老客一样找一个小民房住下来，也死赖着不走。

    快到青岛的时候，我给叶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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