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在叫嚷,指着傅司琛骂骂咧咧:“你是哪儿来的王八羔子,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信不信”
笔挺的裤管下,擦的锃光的皮鞋不轻不重的踩上了男人的手腕,男人原本的叫骂变成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傅司琛面色阴沉出水,他弯下腰,一拳又一拳砸在男人的身上,那样重的力道,仿佛他面前的只是个沙包,结结实实的殴打令男人的叫声变得破碎颤抖。
冷风呼啸着吹过,寂静的山林中充斥满了男人的哀嚎,最后连哀嚎声都变的模糊不清。
身后的保镖们看着那画面都觉得触目惊心,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
林依瑟缩在车座椅上,寒意丝丝入扣,她冷的浑身都抖。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傅司琛浑身沾满了血腥的模样,第一次还是大学那会儿,有个老师经常借与林依讨论课题而对她动手动脚,林依敢怒不敢言,于是那个老师就越发猖獗,有回还想侵犯她。
后来傅司琛闯进了办公室,一脚把那个老师踹翻在地,然后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那时傅司琛还正值少年热血的年纪,打断了那个老师两根肋骨,虽说是老师有错在先,但毕竟傅司琛伤了人,是傅家出面才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事后林依回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她责问傅司琛,怎么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依稀记得当时傅司琛一拳重重砸在了课桌上,木质桌面裂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痕,他回答说,我自己都啥不得碰的宝贝,怎么能让那些人动肮脏心思。
记忆与现实重叠,可林依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傅司琛终于住手,大步流星的走向林依,脱下一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面容冷峻的看了林依一眼,然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那个怀抱明明冷的要命,却似惊涛骇浪之上的一叶扁舟,令林依拼命的想要攀住。
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傅司琛收紧了手臂,将她抱的更紧。
路过站成一排的保镖时,傅司琛轻飘飘的对为首的丁哲说了句话:“废了那个男的,然后把他丢进局子里。”
丁哲眼皮狠狠一跳,张了张嘴,看着傅司琛的脸,却又什么也没敢说,一直目送着傅司琛抱林依上了车。
他看着地下的男人叹息一声,唉,只怪他运气不好,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山林之上,一声哀鸣,惊落松枝积雪,经久不散。
——
上车后,所有的惊慌,害怕和委屈一并袭来,林依崩溃大哭,陷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当中。
她不断捶打傅司琛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声泪俱下的质问:“为什么不早一点来,为什么,为什么”
傅司琛陡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的惊人,他怒不可遏的看着她,那些恨与怒却一下子压在了胸口,发不出,咽不下,憋的难受。
司机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后面,继而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空气凝固,一瞬间只能听到车轱辘压过外面积雪发出的“咯吱”声。
林依只是哭,被泪水模糊的眼高高肿了起来,说像核桃也不为过。
傅司琛皱眉看着她,一动不动的与她对视,她身上穿着他不合身的黑色外套,发丝凌乱,额前还有道狰狞的殷红色伤疤。
身体深处像伸出了一只利爪,精准无误的攥住了他的心脏,他疼的要命,又说不出来。
林依被他攥着手,哭的更凶,傅司琛低睨着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就像某种昆虫的翅膀沾满了清晨的露珠,漂亮的不可思议。
傅司琛一瞬间像是又看到了那个十几岁爱哭鼻子的姑娘,他叹息一声,终于还是把她搂紧了怀里。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这最后一次,自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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