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向窗外望去,淡蓝色的天空洁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淡淡的颜色一直延伸,蔓延了整个天空。初升的太阳,夹杂着清晨的微风,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河南省第一监狱门口的大门缓缓打开,驶出一队囚车,车辆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囚车里面,两名全副武装的持枪武警战士,一左一右端坐在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看上去二十来岁的青年旁边。三人对面坐着一个军服肩上扛着一杠两星的中年军官,伸手打开座位旁边的文件夹,用颇为复杂的表情打量着眼前,这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年轻死囚犯。
“犯罪嫌疑人李青,男,民族汉族,二十四岁,学历初中肄业,生于1983526”。犯故意杀人罪,重伤害罪,致他人三死一重伤,经公安机关跟法院公审,人证物证俱全,判处犯罪嫌疑人李青死刑四月四日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此判决为终审判决,不得上诉,自判决之日起生效!
中年军官将文件夹上的判决书对李青念了一遍后,目光打量着对面的李青,似乎难以将眼前的李青和判决书上凶残的暴徒联系在一起。
车辆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太阳已然升起,明媚的阳光透过囚车顶的缝隙,照在李青锃亮的光头上,李青抬起了头用脸庞正对着洒射下来的阳光,嘴角上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脸上呈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中年军官已经执行过多次押解枪毙死囚的任务,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之前的囚犯有这样的表情,好像解脱一般,这勾起了军官的好奇。中年军官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上后,递到了李青的嘴里,开口道:抽吧,这是你能抽的最后一根烟了,听说你无父无母还有什么想说的没,等会到地方了,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放心我枪法很准。
脸上表情一直都挺平静的李青,在听到军官说到无父无母时表情显得有些狰狞,等到对方说完后低声道了声谢谢,迎着对方问询的目光,李青颇为自嘲道:我死之前,能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吗!
中年军官看了下手腕的手表后,对李青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刑场了你说。李青点了点头,用嘴巴重重的吸了口烟后,已经燃到烟屁股的烟头掉在了车上。
李青用铁链烤住的双手,擦了擦身上的烟灰道:“十年前我就知道自己以后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现在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释然,我从小出生在王家庄,因为村里人都是王姓,所以叫王家庄。我爷爷那辈才在政府的动员下从附近的山上迁到王家庄,村里姓李的就我们家一户,因为是外来户,听爸爸说爷爷为了不得罪人,四五十岁的人了甘愿自降一辈跟村里比他小二十来岁的人称兄道弟,年龄跟他差不多大的爷爷都叫叔叔,一切都只为了能在王家庄安稳下来。从小看着爷爷待人接物是如此,父亲的性格就更加懦弱,十来年的时间终于在王家庄稳定了下来,为了让李家在村里能稍微硬气一点不被人欺负,爷爷临终前花大价钱拖媒人给父亲找了个性格强势的媳妇,从我小时候第一次被欺负母亲就教我,别人怎么打你的你就要怎么打回去,做人要有骨气。”
中年军官略微的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腕的表,用眼神示意李青继续,李青咽了口唾沫,缓缓道:“我十三岁那年大年三十的早晨,母亲带着我早早的从镇上买年货回来,经过王家老村长门前,村长家老二对从他家门口经过的我和母亲骂了句贱货烂种,少从我家门前过。我家原来种的西瓜,以前每年瓜熟都会给村长家送去一点,种过西瓜的都知道,老是在一块地里插秧,西瓜结的果一年比一年结的少,母亲就不让父亲送人了留着自己吃都不够还怎么送人,但村长家不这么想啊,我父亲那么懦弱的一个人,咋会有这心眼,所以心里就认定了一定是母亲的主意,特别是村长家的老二对母亲更是恨的咬牙。人就这样你每天对他好,一天对他不好,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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