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7)(第1/3页)  隐妖世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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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小型的屠宰场。

    他的脑袋在意识到这些时有一瞬的空白,接连着头皮的发麻让他回过神来。恐惧指使着他要大声喊救命,求生的本能命令他要拼命地用尽自己仅有力气跳下去。

    他要逃走!他一定要逃!哪怕他深知胡乱的挣扎或者呜呜地乱叫是不明智的。

    然而结果如他所料。

    那些一切的一切,反抗c呼喊c质问c求饶都是徒劳无功。试了好几次,他费力地想要从这里逃离,最远的一次是他由躺着的刑台逃到了门口边沿,连门坎都无法逃脱,他便已看着那女人一脸不耐烦地用手轻轻一按一打一推,一次又一次以更为粗暴地动作把他再被压回到那块木板上。

    如此的轻巧容易,他便已法行动,身上的骨架都像是要散了一样的酸痛难忍,两边脸整个都被击打得肿了起来,连带口腔内的牙齿也有了松动,在口中他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他再没有力气了,也自知没法可以逃走。

    他试图卷缩四肢,低声地小声啜泣着,希望用自己可怜无为的模样以求打动那个冷着一张脸的女人,求求她可以放过自己。但她没理会他,反而在这间森森然的房间里寻找起合适的工具,渐渐的,他的啜泣变成痛哭。

    他怕死,哪怕他一直对自己说这只是一个梦,但他害怕会永远地留在这个梦内。

    人从来都恐惧死亡。

    哪怕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注定的恶梦。

    女人仿若未闻,很冷漠地俯视着他被赤身固定在木板上。他想的不是文明社会所需俱有的羞耻之心,而仅是每种生物渗入骨髓对生的期求。他想也许那个女人是真的不在乎,在她眼内他什么都不是,因为这次她用一根木棍子往他的头部挥了下来。

    他从来没想象过折断的脊骨在身体内会发出这样吱呀的抗议声,全身的骨骼正因为相互挤压而碰撞而变得越发得扭曲,发出更多的声响。

    他能看到女人如何举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冰冷的刀刃扎进他的肚子,用力地在肚皮上拉动破开他的腹部,再用刀身将他的肚皮肉撬得更开,方便把整把刀尖凑进去。然后在内里转动游走着c画圈再挑出他的肠子c他的胃c他的心肝脾肺,他所有所有的内脏。

    他几乎已经不能呼吸了,只能用鼻子发出咕噜的鼻音。他感觉他的五脏六腑疼得快要爆炸,甚至连心脏都在疼得爆炸开了。

    那刻,他是多么地希望着自己已经昏厥,可是他没有。

    他还能看到血如何在他的肚子汩汩地渗出,沿着躯干缓缓地滴淌,就如他的生命力正在从体内地流走,直到所有的血都被抽了出来,死亡的气息已经塞满了他整个的体内。在他奄奄一息,以为那已经是极至,但那不是。

    女人正拿起另一项的工具把自己的皮肤活生生地剥皮下来,痛得他没法子形容。他可以想象到他的瞳孔是如何地放得更大,脸上表情是那样的扭曲着,横纹肌与相连的神经是如何地剧烈抽搐着,从灵魂刀割着,布满身上无数个细小的伤口,到最后汇成一个大口子,浑身再没有完好的位置。

    他的疼痛一直连绵不断,他能听到自己的叫声一直传出很远。

    那女人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他听不清楚,却感受到含着微量的不快,可能是在咒骂着他,脸上始终露着木然的表情,好像这种动作她已经重复了千次的熟练,手掌按着他的身躯更是用力,牢牢地完成她未完成的工作。

    在那一切完结后,他身上的皮层已经剥离了自己,一小块一小块地散落在周围,他的身下已经汇成一个个小血池,鲜红的,都是他的。

    滴答

    一滴滴地往下掉落,他身上的红色混和着透明的清水,形成一个小型的漩涡,直流进黑乎乎的管道内,渐渐的,红色转成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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