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2.变通(第2/3页)  公堂嘴炮了解一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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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问梅等人陷害张居竹,后任由牢役私刑逼供,继而污蔑张雪砚,使其蒙受不白之冤,目的就是党同伐异,借刑律之手除掉张家!”

    吴行知红起眼睛,疯了似的辩解:“我没有!我没有!你强词夺理,谢蘅,你这是强词夺理!”

    他只是见张家落败,再攀着张家这根腐朽之木,迟早落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索性去攀冯观这根大树是为了投诚,才写下文书弹劾张雪砚

    怎么,怎么到了谢蘅口中,就成他谋划的了?

    吴行知实在冤。

    应荣安当然知道他冤,他要真有这样的手段和伎俩,也该做得滴水不漏

    应荣安定了定神,看到谢蘅似乎在笑,似乎未在笑,一双秀眸深不见底,浅浅地流转轻俏的光,胜券在握的喜悦在里头呼之欲出。

    或许,谢蘅也知道吴行知没有这样的本事,可她如此辩陈,就将张雪砚c戴鹏等人的案子与张居竹科举舞弊案紧紧地系在一起,而作绑的绳子就是吴行知和吴平。

    谢蘅不甘于只证明张雪砚c戴鹏等人的无辜,她要为整个张家翻案。可整件事有一点最难,难在张居竹的案子是经由圣旨御批的,如果谢蘅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很难令三司启封重审。

    当日岳问梅摘掉官帽,自称要以鸿途前程拼一个青白公道,这是令皇上c令百姓深信张居竹的确存在舞弊行为的主要原因。

    倘若谢蘅要从岳问梅下手去寻找证据,证明他的供词是假,其之艰难,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现在谢蘅利用吴平和吴行知,推敲出案件发展的另一个动机。

    这个动机,无需谢蘅证明是真还是假,只要合情,只要合理,就已足够。

    如此一来,从前那个所谓“确凿的证据”已不足以称之为“确凿”。而谢蘅在不必证明岳问梅其言是假的情况下,就能重新揭开盖在科举舞弊案上的棺盖,撕掉上头的定论。

    以前岳问梅揭发张居竹一案,落在世人眼中,那是清正儒士不愿意与张党同流合污,持公载道,不畏生死,直言揭露官场陋事。

    而现在谢蘅将张党落败的原因推到“党同伐异”上,那岳问梅似乎就成了一介愚人,所谓清正公道,不过是他自以为的罢了,他就是吴平和吴行知等人手里的一把刀,借助科举舞弊一事开刃,狠狠劈向张家的府邸。

    而张家落到如此地步,并非缘于犯法落罪,而是缘于未曾谨慎提防身边的亲友小人,导致的政斗失败

    妙。

    妙极!

    应荣安不由凝眉,大为惊叹地看向谢蘅。

    这一堂官司,她不仅仅找到时机重审张居竹一案,还轻而易举扭转了坊间关于张家落败的舆论。

    连堂上的戚如都不禁要为谢蘅鼓掌了。

    她在明明知道质疑张居竹一案判决的公正,就是在质疑皇上c冒犯龙颜的情况下,仍旧选择接下应荣安的“请君入瓮”之计,又以吴行知和吴平作挡,避开对皇上的直接指责,先将一切的罪过推到吴家党争的身上。

    有勇,有谋。

    谢二远比她所预料中成长得要快,她像梁以江,又不像梁以江——

    说她像,是因她深知皇权远在于刑律之上,拿大燕律去惩罚大燕的皇上就是天方夜谭;说她不像,是不像梁以江,知道此生难成一片冰心,难见青天明日,就会选择以死明志。谢蘅敢直面这等天道命定来的不公,她懂得变通,懂得避其锋芒,因势利导

    吴行知去扯应荣安袖子,压低声音急躁道:“你倒是说句话呀!本官怎么可能!怎么会!那可都是你们”

    应荣安淡淡地瞥了吴行知一眼,这一眼里的意味,已足以威慑住他,咽下余后的话。

    吴行知一时无言,顿时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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