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来的,先是关上窗户,又整个儿靠在了门上,“你偷偷吃,我们都不跟你爹说。谁要敢告你的状,我就打谁。”
许世隽拍拍胸膛,“没错!我们出来行走江湖,都是讲义气的!”
一干人忙着附和,又给他推了几块酥糕过来。
他脸有些发烫,终是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酥糕。
好吃的。也不知为甚么他父亲从不爱他吃这些。
待天色晚了下来,他们也要回家去,谢蘅临走前问他借了几册书,讲好下次见面就还,他没有细看就连连答应。
不久,他将人送出别苑。几个小公子先后钻进轿子里,独独谢蘅还在点人头,在确认有没有落下了谁。
他踌躇片刻,试探地问谢蘅:“你功课也做好了么?”
谢蘅点点头:“做好了。梁先生严厉得很,做不好要打手心的。”
他说:“那你是来做甚么?”
“来找你顽儿呀。”谢蘅不假思索地回道,“不过你这也太无聊了,做甚么每月都要来?”
“写书。”他坦诚道。
谢蘅一笑:“果真是大才子,世隽连字都写不利落,大公子都能写书了。”
听她揶揄,他脸又有些发烫。谢蘅扬扬手,将借来的书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也是来救你一命的。我听哥哥提起,张尚书要带着人来这儿设宴,届时少不了要考问你功课。你这书上画得小人儿”
她翻开几页,正是他无聊至极时信手涂鸦,有相和“书中自有颜如玉”的美人画,也有相和“燕子飞时”的青鸟谢蘅指着书页上勾勒的神女眉目,笑道:“这是谁?”
是你。
即便在梦中,他都没敢说出这两个字。
谢蘅冲他挥手告辞,他耳朵轰鸣一片,心焦得厉害,说出的话模糊不清,谢蘅不作理,径自越走越远。他一急,耳边咚得一声,惊得蓦然睁开了眼,窗外透亮,天已大白。
咚咚声连在一起,外头急唤着大人。
张雪砚教宿醉折磨得不轻,又是一夜长梦,好一会儿才起身,简单穿上衣裳去开门。
一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谢蘅。她半倚着阑干,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眼前的场景与往昔叠合,他怔怔道:“是你。”
谢蘅忙摇头,指了指门另一侧那官兵模样的人,道:“是他。”
那官兵忙跪下道:“属下不该打扰大人休息,还请大人宽恕。今早东市一开,南北商会的人打起来了,知府开了堂怎么都审不动,特来令属下请您去看看。”
张雪砚眉尖大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面换官袍,一面听官兵说明情况。
还是那两家米店,其中有人言语挑衅了几句,两家就对骂起来,大脾气的人急火攻心,伸手推搡了一下。
结果被推的那人一个不稳,撞到门上。谁想怎么就这么巧,那门扇上有铁钉没楔进去,这条胳膊上瞬间划出一道血口,一下就见了红。
见红就是没了商量的余地。
一口油浇在热锅上,全然炸开了花。各自抄起家伙一顿血拼,打得头破血流c你死我活,好不容易等到官兵前来镇场,才将一干人摁住。现已收押在府衙受审。
两家在公堂上吵得你死我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知府一时判不明白,又是牵扯两大商会,也不敢轻判,遂来请负责调停商会矛盾的张雪砚去审理。
“去备轿。”张雪砚吩咐好,穿上一袭檀色绞云纹的官袍,扣上如意腰带,踏出房门时,迎头撞见谢蘅还在。
他适才恍惚回神,问道:“承缨,你怎来了?”
“找刘云歇。”
要说这人风骚,同在济州城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