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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吴行知不是泼皮,只是冷冷瞥了谢蘅一眼,唤了一声算是见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蘅却是笑嘻嘻的,反正气死人不偿命,大大方方地拜道:“见过吴府尹。”
吴行知看这女子,家世雄厚,模样更是京城里难寻的俊俏,可他的好友张雪砚并非像近来市井流传的那般是个攀炎附势之徒,更不是贪图美色的人,那他为何对这谢家姑娘情有独钟呢?
他是没看出这女子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张雪砚偏爱的
谢定南与吴行知交代好公务后,各自拜别。
谢蘅则貌似乖巧地跟在谢定南身后,像个规矩的大家闺秀。谢定南可不上她的当,会真以为她是个老实的,道:“若不是看见你的轿子在府衙外停着,我还不知你来听审了。”
“误会。”谢蘅死不承认,“我路过看着热闹,遂就来瞧瞧。没想到大哥也在。”
谢定南眼皮一掀,打量谢蘅,“我身为刑部侍郎,旁听新任府尹第一次公审,很奇怪么?”
“不奇怪,不奇怪。”
“你才奇怪。明明与许世隽感情不差,他上公堂,你来听审本是理所当然,怎么死命不承认,还说自己只是‘看着热闹’?”
“”
谢定南只嫌不够,无情揭穿谢蘅的伪装,“大哥还没说一句话,你自己心虚个甚么劲儿?”
“”
行行行。大哥英明,是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兄妹二人再走出去一段路,谢定南放慢了步伐,低声道:“我也是看过周通打官司的,他下手可没这么刁钻。此番为许世隽辩白,可是你在暗中出谋划策?”
谢蘅沉默片刻,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承缨。”谢定南驻足。
谢蘅也跟着停了下来,抬眸疑惑地看他,乌黑的发漾在日暖风细中。
谢定南轻叹一声,道:“怎么在大哥面前,嘴巴还这么硬?父亲过世后,谢家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人,大哥希望你至少对家人是坦诚的,想要甚么,想做甚么,尽管说出来,我总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谢蘅眼神闪烁,道:“我没嘴硬。”
“那为何不肯承认是你写得状纸?”谢定南狠心摆出了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
“我跟祖师爷立过誓的,往后再不动刀笔。”谢蘅扬眉,歪理也能教她说得理直气壮,“承认了,会教祖师爷知道。”
谢定南半笑不笑,拿奇怪的眼光看她:“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谢蘅怕得东西?”
“这不是怕,这是对祖师爷的尊敬。承诺的事自然要做到。”
“你尊敬么?口口声声唤着祖师爷,却再也不动刀笔,这就是你谢蘅的尊敬?”
“”
一句诘问,令谢蘅哑口无言。
他们兄妹平日里打打闹闹不假,却没真正红过脸,唯独在这件事上常常走入死胡同。谢蘅当年封笔一事,就像一块在身上溃烂的腐肉,她逃避着不肯面对,谢定南也舍不得下手去揭开这道伤口
可如若不剜掉这块烂肉,人总不是完好的,又何谈再逢新生呢?
两人一同出了府衙,谢蘅送谢定南上轿。
谢定南看了一眼她的腿,清了清嗓子,貌若无事地随便问道:“站了大半晌,腿没事罢?”
谢蘅愣了一下,随即扬起明媚的笑意,“这才多久,哪里会有甚么事?”
谢定南神色古怪,嘴巴嗫喏了几下,似乎还想唠叨谢蘅,但也没再继续说,随即挥了挥手:“行,滚罢。”
你看这人,临走前还得骂上一句,甚么毛病?
谢蘅轻松一口气,目送着谢定南的官轿远去。
她展开折扇,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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