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微斜,红霞映天,余辉撒照在波光荡漾的胥顷湖上,凉风拂过带起层层涟漪,远远望去放佛一片流动的血海,凄美绝艳,而空中时不时飘来的血腥气更是衬得此地寒彻悚然。
散落的尸体越往胥顷湖去的方向越少,此时湖边对峙之人也只剩了两个,其中一身黑衣c做男装打扮的女子虽面色沉静无波,若不是她脚下站立的地方洒落的滴滴血珠,大概很难让人发现她其实早已遍体鳞伤。
站在她对面的中年男子以刀指地,笑着道,“我说最近教中的氛围怎会如此反常呢,原来当年的一把火并有将你们烧尽,竟还留下你这个余孽来,蒋秋若还真舍得拿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换你,倒是我小瞧你们蒋家冷血的程度了。也罢,只要你将红山玉交出来,自废武功,念在小时候我也抱过你,护过你的情份上,我可以再饶你一命。”
“红山玉是清浒教的唯一信物,交与你这个外人做甚?啊,对,我忘了,没有红山玉在手,你由始至终也只是一个狼心狗肺的逆徒而已,永远无法真正地统领清浒教,对吧?”女子隐晦地抬头望了下时辰,嘲讽道。
男子闻言大怒,转而扫到她的脚下,只见血滴落在地上不断汇积成血水,越流越多,不由一笑,抬头看向对方,“瞧瞧,你还是太过年轻了,容易偏执气盛啊。反正我无儿无女,待我百年之后,身为清浒教唯一嫡脉后人的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教主了,教派上下仍然是你们蒋家的。你死守着红山玉也得有命能用不是嘛,瞧这浑身的伤势,若再不救治,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了吧。既然十年都能等得,你又何必钻牛角尖,急于这一时呢?”
“即便现在立刻死去又如何,你以为我在乎的只是教主之位?”女子缓缓地举起手中紧握的玄剑,飞身向对方挥去。
“不自量力。”男子冷哼一声,横剑迎了上去。
落日渐渐隐没,湖边铿锵的剑击声却仍未消弱。女子的脸色早已因失血和脱力变得更加苍白,似乎晚霞可以直接照透一般,只是她的剑法仍然招招利落,锐气难挡,反观对方的动作则渐渐慢了下来,周身大穴多处被玄剑划伤,血流不止。
“怎么会?”男子震惊地看向她。
女子嘴角清扬,手上的动作更快。见长剑再次刺来,男子明明想躲,却仍慢了半步,眼见着玄剑狠狠刺入他左肩,又被快速拔出,带起一串血珠洒向空中。
“这世间万事本就意外连连,无奇不有,否则你又如何能坐上这教主之位。”女子有些遗憾地看向他的胸口,刚刚就只差那么一点。暗自调息,压下眼前阵阵眩晕,“知道你百毒不侵,先前对付你手下的那些毒药伤不了你分毫,所以这是专门为你而制的‘酥经络’,顾名思义,它会顺着你的血液流动游转奇经八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侵蚀你的经络,让你的反应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至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你一剑一剑凌迟。”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女子的语气有说不出的仇恨和杀意,提剑再次朝他身上挥去,瞬间又留下一道新的伤痕。
“蒋筠桐,你敢!我是你师叔,你就不怕遭天谴吗?!”男子再也无法维持他一贯沉稳的风范,露出恐慌的神色质问道。
“师叔?!哈哈,真是讽刺!早在你为了一己之私欺师灭祖屠我蒋家满门时,你就已经不配做我师叔了。天谴?!你一个忘恩负义c大逆不道的阴狠小人竟然会说天谴?”蒋筠桐气极反笑,在落日的余辉中,原本苍白无色的脸竟显出别样的风华,“唐敖天,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既然刚刚没有一剑将你刺死,那你便为我蒋家六十七条人命受我六十七剑吧。”
“是他们先负我的!我不过是想讨回个公道而已,又有什么错?”唐敖天嘶吼道。
清浒教教主蒋戎跋一生只收了三个亲传弟子,除了长子蒋丞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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