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在恍恍惚惚间,听到一道微弱的,含糊的,男人的声音,像是在空间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是一道光从那极小的缝隙里散落在沉闷浓稠的黑暗里。一丝丝抽离解涸的灵魂。
“江毓,清醒一点,你正处在神秘人的幻术里,他身上种有一种可以迷惑人的黑暗之物,务必小心。神秘人最针对的是你。这里门主正在和他对弈。”听声音好像是阔海经过过滤之后的声音。
面具男将一只手覆盖在江毓的脸上,口中练着奇怪的咒语,在他还在集中精神的时候,在江毓被覆盖的面容之上,显露出一丝狰狞,然后一丝血红在他眼中闪过。
面具男终于发现异样,然后地面颤动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布置极速崩塌。
面具男的眼神不断变幻,他望着对面的少年,他恍惚了,有什么东西彻头彻尾地发生了变化,一种难以目辨的东西,猛烈地爆炸开来。他感受到了,在少年的墨一般漆黑的眸子里有一种极其锋利的东西,刺穿了他布置下的幻境。
百密悬棺门内,阔海捂住剧痛的胸口,用手擦拭嘴角的几缕鲜血,狼狈的坐在杂草覆盖的地面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一道红黑交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气中,自己在浮屠海副主席的魔鬼训练下掌握的自认为一流的身法与体格,竟然连神秘人看似随意一挥的一掌都没有撑住。那个面具男最后看了他一眼一定是在嘲讽自己吧。
此刻无法被光照到的黑暗阴影,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在激烈的交手。从全身被漆黑包裹着的百密悬棺门门主身下周围,从一个点之中分理出十数道黑色的气流,在一瞬间变成乌黑发亮的锁链,从远处看,如果在黑暗中可以看清的活,就像在门主身下蠕动着一只身体隐没在一团墨里的巨大章鱼。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没想到你这喜欢躲在黑暗里的缩头缩脑的老鼠竟然也会以气化形么?还可以将气分成若干道,不知道你一气化百的功夫练到什么程度了呢?”面具男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毫不惊慌的说。
话一落尽就受到乌黑铁锁的轮番攻击,从漂浮在空中的百密悬棺门门主的脚下的那一团墨中赫然又延伸出几条极其粗壮的黑线,然后线又变成了像之前几根一模一样的黑粗铁索。
数十根铁索围在面具男周身转着圈圈,越来越急,围成的圈越来越窄,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铁索中心的红色身影已然被越来越密集的铁索湮盖了。然后铁索渐渐缩成了一个圆球,如果面具男不是钢铁之躯的话,应该会被碾成一堆齑粉吧!
这时从拧成一团的铁索上被松开几条缝隙,球体的中心此刻变成了扩散光源的太阳,从缝隙里散出来的光变成黄白色的焰火,夹杂着无数漂浮在黑暗中的乳白色荧点,像是夏夜的河边草地上漂浮飞舞的萤火虫一样的点点星火。
再然后,源源不断从缝隙的冒出的点点荧火与焰火,变成白色的羽毛。它们漂浮在黑暗中,像是天女随手散下的白羽天衣,天衣上的掉落下来纷纷扬扬,落英缤纷。
黑色铁球的周围泛起一道虚幻的,恍惚的赤红戾气。之后所有的光都消失了,黑暗再次变成黑暗,就像刚才绚丽夺目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门主好似只好刚刚的一瞬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双手一松,从脚下铁锁延伸的开始,到无数的铁索以及此刻然在运动着的巨大乌黑铁球,在一瞬间化成一道道,一缕缕的黑气千回百转最后一一回到他脚下那一团气当中。
他闭上眼睛敏锐的感觉到一股愈渐壮大的血戾之气在身后聚拢。于是他冷哼一声:“见过把精力都花费在身外化身上的,但把身外化身练到如此境界,可以将大部分的真气随意转换给身外身之上,还能将身外身练到可以在实体与虚体之间随意切换的奇葩。我只知道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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