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我妈妈。可是，爷爷，你知道吗？”

    吴思晴的嘴唇难得地竟然有些发白，“害死爸爸的人并不是陈阿姨，而是……爸爸自己。”

    吴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发白，手也有些发抖。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提起吴彬的死，老人家还是无法做到平静如常。

    “虽然我还小，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那天晚上，爸爸很晚才回来，身上有很浓的酒味，我妈和他吵架了……”

    说着，吴思晴转头看了吴世襄一眼，眼中有一丝愧疚，“我妈逼着爸爸回去和陈阿姨离婚……”

    吴世襄紧紧抿着唇，手指微微蜷缩，眸色淡漠而冰冷。

    吴思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吴老爷子，“他们吵得很凶，爸爸一气之下就摔门走了，临走之前，他说……‘你们都在逼我，好，我现在就回去和她离婚！要是离不成，我就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第二天早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吴思晴的声音有些发抖，“后来，妈妈一直自责。她觉得如果不是她逼爸爸，或者那天晚上爸爸没有喝酒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吴老爷子的手紧紧地握着，眼中有浑浊的泪水，然而终究没有滴下来。

    吴思晴默默地看了吴老爷子一眼，继续幽幽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妈妈很难过，她一直自责，身体每况愈下，不久就过世了……”

    说完，吴思晴低着头，素来温柔的脸庞竟然有些僵硬，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抬头看向吴老爷子，“所以说，当年的事，并不是陈阿姨的错”

    她目光渐渐坚定起来，似乎决定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无论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

    “而且，您也知道，那天晚上是在陈阿姨和世襄的房间里出事的。而那时候，爸爸和陈阿姨估计已经分居了。据说爸爸是躺在他们房间的沙发上的……”

    “我知道，这些年您一直都觉得是陈阿姨害死了爸爸，其实……害死爸爸的人是我妈妈……如果那天晚上我妈妈没有逼他，也许爸爸就不会回来……”

    吴世襄眸色沉沉地看着吴思晴，嘴唇依然紧抿着。

    此刻，他终于知道吴思晴说要送给他和安以心的那份“礼物”是什么了。

    而吴老爷子呢，终于忍不住了，浑浊的泪水从眼中滑落。

    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生气，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吴思晴连忙拿了几张纸递给他。

    吴老爷子冷冷地看了吴思晴一眼，终究是伸手接过了纸巾，胡乱擦了几下眼睛。

    房间里一片沉默，空气是凝滞的，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吴老爷子低低的啜泣声。

    许久许久，吴思晴才又幽幽地开口，“其实，我和以心在法国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是参加一个慈善组织的时候认识的，以心她真的是个好姑娘。”

    “那时候，她很忙，要带乐乐，要上课，还要去打工。可是，她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参加公益活动，还经常去孤儿院里帮忙……”

    “今天那些报道，我都看了。”吴思晴看着吴老爷子，“那只不过是以心在酒吧打工时候的照片，以心根本就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吴老爷子的情绪虽然缓和了些，只是眸色依然有些沉晦莫辨。

    吴思晴继续道，“在法国留学的中国留学生挺多，认识以心的人也挺多的。如果您不信，可以自己去打听打听。以心是个好姑娘，乐于助人，又善良，大家都知道。”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不管您信不信，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这就够了。”吴思晴神色坚定地看着吴老爷子，脸色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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