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桃花灼灼盛开,朵朵点缀在枝桠,有点耀眼。
到了凋谢的时候,先生该多么惋惜啊。
哦,或许自己也会惋惜一下呢。
杜辰偏着头,看着眼前窗外盛开的桃花,心想。
“嘿,果然杜辰你还是第一啊,我可是早就定了时间,准备比你早一步到‘竹堂’呢,哎,可惜了。”
一名身材娇小可爱的男生快速步入竹屋,立马看到趴坐着的杜辰和杜辰身后的轻笑着的白如念,有点惋惜地对着杜辰撇撇嘴。
“早啊,白生。”
白如念微笑着向着小男孩道安。
“早啊,先生。”
白生白白净净的小脸嬉笑着回道,并向着杜辰俏皮地挤挤眉毛,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杜辰微笑着轻轻点点头算作应答。
看着白生小步轻移地走到‘竹堂’内右前方坐正,然后拿出了一本书籍静赏着。
杜辰嘴角微微上扬,有点开心。
“早啊,先生,早啊,辰哥,早,白哥。”
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孩步入,向着周围或坐立或站立的诸位合乎礼仪的道着早安。
“早啊,白承。”
白如念面色温和,一如既往没有架子地回应。
杜辰听闻,微微点点头,只因为自己的头还趴在桌子上,所以看上去和没有动作没什么区别,根本看不出来。
“早。”
杜辰轻轻应道。
“早啊,柱子。”
白生轻轻抬眸,偏偏手中正看着的书籍,嬉笑一声。
“唉,‘承’乃承运的承,不是支撑的撑,白哥能不能不要叫柱子啊,有点难听哎。”
白承轻轻苦着小脸,迈着小步,坐在了白生身后的位置。
“好啊,柱子~”
白生翻着手中的书籍,随意回道。
白承冲着自己左后方的白如念和杜辰摊摊手,然后从书洞之中拿出一本书页泛着黄色的古籍读着。
白如念冲着面前趴着的杜辰挤挤眉毛。
杜辰假装没有看到,反正普通人也本来看不到自己身后的东西吧。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稚嫩的早安生此起彼伏过后,小小的竹堂坐满了小小的身子。
杜辰有点恍惚地趴在桌子上,恍惚之间刚才白生和白承等人的身子仿佛刚迈入‘竹堂’。
没想到,时光这么快啊。
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呢。
是啊。
很清楚,却,又不太明白。
杜辰迷离着双眸,依稀间,仿佛眼前飘落一瓣粉红。
杜辰挣扎一下,轻轻睁大了狭长眸子。
面前依旧是灼灼盛开的桃花。
错了吗,没错吧,杜辰内心有点迷茫,内心深处却比任何时间都要平静。
“白生说得很好,比起与生于是,皆亡于此,白生对于《词经》参悟很深,小辰辰,你来解释一下《词经》的‘田悟’全篇。”
白如念儒雅的声音响起,温柔有力。
“是。”
杜辰镇定一下精神,站立起来,两手空空。
十几双眸子或平静或嬉笑地盯着杜辰站立着的身姿。
刚坐立的白生没有看向站立的杜辰,端坐的身子挺拔,一双眸子只是盯着手中的书籍,仿佛对于杜辰接下来的话语没有任何兴趣。
白承则是有点咋舌,小辰哥虽然天资聪颖,可是没有书籍在手的情况下,怎么准确解释书籍的一字一句,何况还是刚学的,而且连大学士都认为注解极难的《词经》的其中一整篇章呢。
白承有点手急脚乱,清秀的眉毛不停跳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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