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广陵散 B(第2/4页)  杀死孙笑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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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从这妇女口中说出。

    那妇看了眼丁潇潇,手持长剑,一脸洒脱之态,“姑娘看来是江湖人士,好出风头,自由散漫惯了,不是正经人家女子,我同你谈伶人乐官的规矩,仿佛同夏虫语冰,罢了罢了,看在你是外人,那个毁笼子的事我也不深究了,把我坊歌女还来便是。”

    那妇作无奈之状,对着那小女孩阵一发招招手,锁眉问道,“阵一发,你还要在那站多久?还不快去练‘苇吸’?”

    “是,姑姑。”阵一发一听,把手从丁潇潇手里拿出缩回去,小跑着上了台阶,把一两纹银交给了那妇人,“姑姑,这是我昨天赚的。”

    那妇人接过来,放进了荷包里。她牵着阵一发的手便往屋里走去,似乎就打算把丁潇潇和孙笑川扔在一旁,置之不理。

    “这小姑娘越看越像黔南渔夫养的鱼鹰了,鱼鹰叫得好不好听无所谓,能捕鱼便是王道,渔夫只负责把鱼从鱼鹰喉咙里抠出来就行了,可怜鱼鹰在水中辛苦奔波,所得结果全被渔夫剥削去。”

    丁潇潇站在乐坊门前朗声说道,其中的讥讽意味谁人可知。

    那本来牵着阵一发的妇人听了丁潇潇的话,背影停滞下来,她拍了拍阵一发的头,“你自个先去练,姑姑随后就到。”

    阵一发走后,那韩姑在大堂之中猛然回头,凝视着丁潇潇和孙笑川,她声若洪钟的说道,“二位若是对昨夜阵一发的表演不满意,就让我来替她献丑一次。”

    ·

    乐坊大堂的墙上有两根支架,上面放着一副木匣。

    她看着那个木匣,仿佛看见了出嫁时,铜镜里那个红装素裹的自己。她久违地抚摸木匣子,像在抹平岁月留下的痕迹。

    韩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木匣,从里面取出了一面古筝,她看着古筝上斑驳的黑漆,还有绷紧的苍白琴弦,轻轻呵了一口气。

    她把古筝放在木案之上,木案边有一个小香炉,里面青烟缭绕,散发着淡香。

    丁潇潇和孙笑川盘腿坐在台下的垫子上,屏气凝神地看着那个妇人即将开始的表演。

    韩姑垂下眼睑,微闭双眼,十指轻扬,附在琴上,只见指尖微调,琴声如涟漪而起,随着她纤指舞动,琴声变得丰润具有冲击力,开始激荡开来。

    琴声洋洋洒洒,波澜壮阔却又变幻莫测。琴声先是清高无形,悠远空荡如风过山巅,飘渺虚妄,令人神往,然后琴声密集高昂,高昂中带着一丝低沉如身陷人潮,四周繁闹,却心生寂寥,接着琴声加快,如大雨倾盆,杂乱无章中透着水汽带来的窒息感,最后雨停了,拨云不见日,只有几滴雨水从屋檐上缓缓滴落,在石头上砸出浅浅的坑,水滴声回响在耳边。

    几点余音一过,琴声如雨停,也跟着消失了。整个大堂中也像是被雨冲刷过后,呼吸的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丁潇潇和孙笑川两人听完这段琴乐,不禁大口喘气,原来是刚才两人被连绵的琴声压抑得不敢大口呼吸,现在才恢复若初,如果琴声再持久一点,真说不定两人会不会把自己给憋死。

    孙笑川虽然听不懂弹的是什么,但是感觉这女人的琴声好生厉害,能钻进他耳朵里,在他身体里跳跃,使他浑身发麻。

    丁潇潇比他好一点,倒是能感受到琴声里的情感,有压抑,有愤懑,有寂寥,有宣泄,有不安

    不过丁潇潇很讶异,一个商女艺伎本该弹点诸如轻声软语,幽怨自伤之类的小曲儿,怎么会想着弹这种表达穷途而哭的曲子。

    “这是《广陵散》。”韩姑抚摸着琴说道,“原曲早已失传了,这是我自创,借魏晋名士嵇康名曲命名之,我不弹久矣,若有疏生处,二位莫哂。”

    丁潇潇放下手中剑,轻轻拍掌,“好曲好曲。”

    孙笑川也跟着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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