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 一道残阳铺石中 A(第1/3页)  杀死孙笑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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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干眼前的这位裹着白袄的男子双目含泪,抿着嘴唇,仿佛经历了极大的痛苦的折磨。而当李干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些不堪的回忆又从脑海深处滚滚而来,给他带来莫大的痛楚,他沉浸在其中不可逃离,他哆嗦着身体打了个寒战,把身上厚厚的雪白貂绒裹得更紧了。

    他苍白的脸,总让李干想起一个孩子抱着花鼓走在寒冬时节,寂静无人的街头。

    “你知道华尔街有多冷吗?”白袄男子不停地重复道,像丢了孩子的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的挂在嘴边。

    他一边念叨,一边围着那熊熊燃烧的青铜火炉踱步着。火光照亮着他的脸,火光中他的脸英气逼人,英俊中又略显忧郁颓圮,但是却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美男子。

    “石头哥你这是怎么了?”李干咽了咽口唾沫,张开嘴说道。

    “你叫我什么?别瞎几把乱叫!”白袄男怒喝道,上前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屋子里回响着这记耳光声,如白色的闪电在黑暗中跳跃。

    李干的脸火辣辣的,肥胖的脸上浮起了红通通一片,像是糊上了一层脂粉。李干被他莫明其妙的怒斥和耳掴搞得不知作何反应,只得闭上自己的嘴巴。

    那人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眼神变得凶狠起来,“老子现在叫陈残阳,也算是天龙城的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了,你现在落我手里,别想着给我套近乎。”

    李干垂下了头,他不知道在这十五年里眼前这位男子经历了什么,竟变得如此暴躁易怒。

    “来人啊!”那自称是陈残阳的白袄男子拍了拍手掌,叫道,“把这人给我带到‘龙阳阁’去,我要好生修理他一番。”

    陈残阳裹紧了身上的雪貂袄,从阴暗的屋子里走了出去。

    听得命令,从门外进来了两个高大的家奴,把李干反手缚住,死死地压着李干,押着他跟着那个叫陈残阳的男子走。

    李干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但也不做一丝挣扎的痕迹了,此时的他温顺地像一只被阉割过的猪,默默走在屠宰场的路上。

    那个敢对孙笑川痛下杀手的李干为何在这个人面前不敢有一丝丝的反抗,其中究竟有何隐情,且待小书童慢慢道来。

    上上上回书曾说道,李干作为一个拥有汉人血统的汉人,在度过了孤独无依的童年之后,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草原上空乏无聊,多年的情绪积累之后,终于在十三岁那年爆发了——他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只身一人骑着一匹快马横度草原而南下。

    他一路上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只求最快到达中原,可是他还涉世不深,准备又不充分,他忘记草原的广阔无垠,还没跑出草原,随身带的干粮就吃完了,一路上举头四顾,看不到一个人,全是齐腰高的青草和散落如繁星的小野花。

    后来李干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马杀了充饥。没有了马,他就只有一路走着去。经历了风吹雨淋,烈日曝晒,把李干摧残得像一个逃难的难民。就在李干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倒在茫茫草原时,他终于看见了蜿蜒绵亘的长城。长城如一条黑色的巨龙闲适地卧在山脉间,睁开它疲惫的眼睛注视着李干。

    李干看到长城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激动。他振作精神往长城而去。早在这个时候李干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他在长城脚下搬运石块的时候,沙漠刮大风,长城上的一块巨石没有搭稳,从上面落了下来,把他父亲砸成了一滩怎么收集也收集不完的肉泥。

    长城上有官兵驻守,李干常在夜晚看见长城上升起篝火,悠悠天地之间,有白发征夫在唱汉人的歌。

    李干以为自己不得越过有戒备的长城,后来才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样。长城的戒备并不严密,有不少汉人和胡人在一些守备空虚的地方,进行买卖交易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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