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没有什么仇人,是以不明白‘仇恨’二字分量之重。”
“这么说来,秋姐姐难道背负着一桩血海深仇?”
“我”秋言思忽然流露出哀伤神色,“我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言之于此,两人沉默相对,良久之后,秋言思方开口说道:“小红妹妹,武当之行”
“秋姐姐若是想劝我莫上武当便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武当非去不可。”
“武当之行祸福难料,你何必执意前往。”
“我自有妙计,到时姐姐听我吩咐便是。”李小红自信之余又想到游龙帮之事,神色顿时黯然。
秋言思见多言无益便也自行去了,唯有李小红仍然坐于船头,独对夕阳,目送最后一抹余晖沉入大江。
船又行了数日,李小红时时企盼游龙帮再来劫船,然而终是未能如愿。客船得风力相助,第四日近晌午时分便已来到汉口。墨菁一行人下了船,与船家作别,李小红再三叮嘱船老大几个月内不得出航,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三人于江边一家酒馆休息,秋言思向酒馆老板问了去往武当山的道路,并转告于墨菁与李小红。
墨菁一边饮酒一边往长江对岸极目远望,但见对岸有高楼一座,檐牙高啄,飞阁流丹,占据地利,集八方景色于一目之观。墨菁以之相问,李小红望了一眼道:“此楼当是那唤作‘三楚第一楼’的黄鹤楼。”
“原来那便是黄鹤楼。”墨菁叹道,“前往一观如何?”
“渡江来回甚是耗时,还是来日再来的好。”李小红道,“只是过名胜而不观,着实可惜了些。据闻昔日蜀汉大臣费祎登仙之后,驾黄鹤在此憩息,此楼因以得名‘黄鹤楼’。当年诗仙太白亦留诗云:‘颇闻列仙人,于此学飞术。一朝向蓬海,千载空石室。’却不知这世上是否真有仙人?抑或确有飞升之术?说不定那黄鹤楼中或许存有一些轶闻。”
墨菁却是闻之不屑:“那费祎不过是亡国之臣,驾鹤之说诚不足信,多半是蜀地遗老因怀念故国而杜撰的。”
墨菁话声刚落,只听一人说道:“小子年纪轻轻,说话倒是狂妄,汝非亡国故老,又怎知其人亡国之哀。”
墨菁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坐于邻桌饮酒。男子满头银丝,发色如雪,面容却不过是三十几岁的模样,墨菁见了暗暗称奇。
男子盯着酒杯,徐徐吟道:“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男子声音苍凉萧索,不由地令人想起伤怀往事,墨菁三人均闻声动容。
“你在这里自斟自饮难免烦闷,不如由我来陪你喝上几杯,便不至于如此忧愁了。”李小红拦之不及,墨菁已移座邻桌并叫了两大坛老酒。
“你要请我喝酒?”男子说着抬起头来,双目所射寒意足令墨菁心神一震。
墨菁感到无形压力逼来,镇定心神道:“不错,正所谓一醉解千愁,我看你不止千愁,又何妨一醉。”
“何妨一醉,小子说的不错,只是怕你的酒量灌不醉我。”
墨菁自负酒量过人,如何受得了这般轻视,快语答道:“那你我就比比酒量,看是哪个先醉倒在地。”
男子也不答话,一拂袖便将酒坛泥封破去,伸手往坛上一贴,合抱大小的酒坛便如吸在掌上一般,被他轻易提起。男子仰首痛饮,一口气便将十余斤酒喝得干干净净。
墨菁提了一口真气,也照那男子之法饮了一坛,顿感五内翻腾,真气如沸。
只见男子露出一丝笑意,“小子不错,我便应你之请,与你比比酒量。”男子复又叫了两大坛酒,一如方才干了其中之一。
墨菁催动内力压制酒劲,调息一阵,又饮了一坛,饮罢只觉头重脚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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