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有把握,能让陛下不降罪苏瑜,可皇上心头,到底会因此对苏瑜有看法。
今日当着苏瑜的面,皇后之所以如此对平贵妃,就是想要告诉苏瑜两件事。
第一,宫里的环境,水深火热,并不是因为她是皇后,就人人尊重,无人敢侵犯。恰恰相反,想要来这里挑衅的人,实在不少,尤其是平贵妃。
第二,尽管如此,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深宫,只要她还是皇后,她就有能力保护她的孩子。身为她的嫡女,不需要向任何妃嫔低头。
却没想到,平贵妃竟然送来这样的消息。
齐冉是什么身份,皇上有多看重齐家,皇后深知,苏瑜的婢女却是将齐冉直接抗出她的寝宫大门,丢到外面。
尽管是她的命令,可皇上若要动怒,怒气必定是只会发到苏瑜身上。
捏着丝帕的手略略用力,皇后心头千回百转。
说话间,外面一声通传,“陛下驾到!”
平贵妃立刻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投向皇后,转而眉眼间蓄着浓情蜜意,朝皇上看去。
皇后从石凳上起身。
趁着这个空档,苏瑜飞快的在皇后耳边低语,“我昨夜住在威远将军府。”
她说的极快,皇后闻言,顿时转头看向苏瑜。
那眼神,仿佛没有听清苏瑜在说什么。
转瞬,皇上已经行近。
皇后只得转头去迎。
一番行礼过后,平贵妃柔媚的向皇上告状,“陛下,臣妾妹妹还被皇后娘娘罚在门外呢,小丫头脸皮薄,臣妾怕她有个什么想不开的,厚颜求陛下开恩,许她进来吧。”
皇上冷冽而充满积怒的眼睛落向苏瑜,在她面上重重一停,转而挪开,一手推掉平贵妃挽上的胳膊,抬脚走到方才皇后落座的石凳,坐下。
“方才朕看到了,你若是不放心,过去安抚几句,送她回去吧,宫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挤破脑袋要来的地方,来了未必就有趣。”
说着话,皇上又朝苏瑜看去,尤其最后一句,那里犹如蓄了刀子。
平贵妃原以为皇上要问皇后为何要把齐冉罚出大门,没想到,皇上一句问都没有,竟然直接如是说。
气的咬牙,脸都青白了。
可她今日来,冲着的可是苏瑜夜宿公主府那件事,若是不亲眼看到皇上处置苏瑜,她怎么甘心。
狠狠捏着拳头,平贵妃到底扯出得体的笑来,“陛下这话,臣妾听着,只觉陛下是认为她该罚,既是该罚,且让她立着就是。”
皇上视线从苏瑜面上挪开,淡淡扫了平贵妃一眼,朝皇后看去。
只见皇后低头垂眸,立在一侧,对方才平贵妃的话,似乎是一点不在乎,她不在乎平贵妃的话,难道也不在乎方才平贵妃当着她的面挽上他的胳膊?
心里顿时觉得乱糟糟的。
皇上长长叹出一口气,道:“去给皇后取个垫子来。”
皇后的贴身婢女闻言,眼角飞起笑意,转身执行,片刻,取了一个和皇上身下那个是一对的厚垫子,铺在皇上对面的石凳上,扶了皇后坐下。
平贵妃看着皇上皇后隔桌而坐,她自己却像个奴婢一样立在一侧,恨得牙根痒。
“苏瑜被劫持那么久,今儿瞧来,竟是也没瘦,可见这孩子一路该是没有遭多大得罪。”对皇后的嫉妒,让平贵妃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苏瑜身上。
皇室子孙,自然都姓赵。
平贵妃却是将一个苏字,念得格外的响。
如今这苏家满门,可是让陛下最为恨毒了的。
平贵妃语落,皇后登时神色一颤,转脸朝皇上看去,只是目光不及皇上,就听得苏瑜开口。
“怎么听平贵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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