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安抚地拍了拍李锐的胖手。小胖子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还是个孩子啊。
“赵丫头爽快,我也就不瞒着了。说起来也是家丑。我近日里才知晓锐儿学了六七年的书,竟然连一本‘小学’都没读完。府里请的先生,据说是被他气的不出三个月就请离”
赵氏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自己的儿女五岁时就读完了‘小学’。像李锐这么大的时候,她的长子已经开始读“论语”了。
‘有表情就好。有表情说明在意你这个外甥。’
顾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但我把锐儿移到持云院里亲自看顾时,却发现他聪明伶俐的很,绝不是那种蠢笨如猪之人。常听人说学问好的人不一定会教人,怕是这个缘故。我府上草莽出身,没有什么结交什么好的先生,唯一有学问的交好人家,也就是两个儿女亲家了”
顾卿不紧不慢地说明来意。
“不光是功课现在比旁人落下太多,锐儿在人情世故上,也缺乏的很。像我们这等人家,有时候书本上的学问倒不是第一位的,重要的是人情达练,待人处事的学问。老身在人情达练上,呵呵”
“老太君是自谦了。”
“是不是自谦,老身自己清楚。”从老太太的回忆里看,不合群是一流的啦!
“老身和他婶母毕竟是一届女流,吾儿李茂现下身居要职,连自己儿子都尚且无法亲自管教,更不要说看顾锐儿的功课了。现下我另一个孙子李铭正在茂儿媳妇家的家学里求学,所以,老身想看看贵府有没有什么先生,可以也教教锐儿的功课。他已经十二岁了,再荒废就来不及了!”
顾卿看着面色越来越震惊的赵氏,知道她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便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我将他移到我的院子里,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赵氏看着一旁的李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李锐看见赵氏看着他,上前几步,对着自己的舅母深深地长揖了下去。
若他要摆脱这等进退维艰的状况自立自强,除了依靠父族,只有靠母族了!
赵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李锐移到她的院子里方能不荒废功课,邱老太君这意思这意思是说
那外面纷纷传诵方氏的贤良淑德,竟然是假的吗?
她那姐妹刚去世的那几年间,她和丈夫还曾为了外甥去府里拜见过亲家。当时新任的国公夫人方氏温柔和善,锐儿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周身气派就算是国公的嫡子也不及。锐儿和国公夫人能相处融洽恍若亲生父子,她那丈夫还松了一口气,说是信国公府里家风甚好,他这外甥至少能平安喜乐的长大。
后来,丈夫被调往地方上,丈夫不放心寡母,婆婆的身体也还硬朗,加之因为张静的事,京城也成了旧伤之地,所以他们全家都离京赴任,年节里才和国公府有往来。这几年里,她在通州先后产下幼子和幼女,忙的一日不可□□。也曾想过自己那姐妹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想回去探望,但儿女尚小,她没有抵过母子天性,终是没有回京。
现如今,她有些悔了。若是当初和丈夫多尽些心
丈夫管着地方上的防务,不好对国公府太过亲近,以免有攀附之嫌,受到申饬,反而给国公府惹了麻烦。两家相交之时,李家尚不是声名赫赫的国公府,如今李蒙和老国公皆死,她那姐妹张静也投了湖,这任的国公李茂与他们府上并不亲近,好好的儿女亲家,变得也疏远起来。
若不是明年丈夫要回京,孩子渐渐大了需要找个好师傅,她也不会提早带着孩子们回老宅修整。原想着等园子里修整完了就上国公府上拜见,看样子,她得提早去会一会那方氏。
就这四五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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