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骁不怀好意一笑,一边手抵方迟的肩把他往屋里推,一边将方迟上下打量个遍。
看方迟这身行头,就猜到今晚果然有情况。
方迟平时只有在自己开车或需要大量阅览文件时才会戴眼镜,去年谭骁的生日趴,方迟在公司开完会直接赶过去,就忘了摘眼镜,当时趴上不少女生,其中最波涛胸涌的那位那一整晚都恨不得挂方迟身上,说什么方迟之前不戴眼镜的样子看着特生人勿进,让人家好怕怕,没想到一戴上眼镜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好衣冠禽一兽!人家好喜欢!
方迟虽对那波涛胸涌全程冷淡,但不妨碍他把人家的话记在了心里——
更别提此时此刻方迟身上的家居服就像刚在床上打过滚似的凌乱。
方迟一看谭骁盯着他这一身凌乱时那眉飞色舞的小表情,就知道误会大了:“我刚在院子里抓猫,才会弄成这样。”
“千万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谭骁边说边绕过方迟,进门同时不忘朝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扬声恐吓——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浪一蹄子勾引我们家方迟!”
不坏人好事,那还配叫什么损友?
在楼上都能依稀听见这声宣誓主权的声音,吓得连笑赶紧往衣架后又躲了躲。
她是闷头窜进这间房后才发现是衣帽间。衣帽间里全是敞开式的设计,压根不利于藏身,可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出去换个地方再躲,太容易被谭骁逮个正着。
只能像现在这样躲在一排挂着的西装背后,大气都不敢喘。
度秒如年原来是这等滋味,也不知谭骁搜屋搜得怎么样了,连笑只能摸着黑默数时间。她还是很相信方迟的聪明才智的,毕竟他当年可是市的奥数尖子,搞定一个四体不勤的富二代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偏偏事与愿违,就在这时衣帽间的灯瞬时大亮——
连笑口中那位“四体不勤”的富二代,就这样开灯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个似乎已忍无可忍的方迟:“谭骁,玩够了没?”
“你大大方方把她交出来不就好了?我又不会吃了她。”
还真是一段虐恋情深,全程躲在暗处偷听的连笑默默汗颜。
透过衣服间的缝隙见谭骁已经开始检查对面的那排衣架,连笑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谭骁搜到她这边来是迟早的事,明天的头版头条连笑连开头都想好了:昨夜s市某高端楼盘内,一男子遭同性一恋人背叛,失控手刃女小三
绝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连笑屏住呼吸,颤抖着手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衣服,冒死伸长了手,拽了拽方迟。
方迟一惊回头,正对上这女人一张欲哭无泪的脸。
她怎么吓成这样?扭头再看谭骁还在津津有味地翻着对面的衣架,方迟无奈摇头,决定彻底结束这无聊的游戏,反拉住连笑,就要把她从藏身处拽出来。
连笑自然不肯,拽住方迟的手腕,丝毫不敢松懈,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仿佛在质问:这是要拉她出去送人头?
就在生死一线间,连笑无意瞥见面前衣架上挂着的一件颜色熟悉的校服,作死一愣。
这不是当年中的校服吗?也只有中的校服能丑得如此惨绝人寰
还是件女款的校服
连笑愣怔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便突然感觉手腕一松。
片刻前还打算拉她出去送人头的方迟,不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放开拽她的手,默默拉开衣帽间的门,朝她使个眼色,示意她趁现在溜出去。
既然有他打掩护,连笑自然一鼓作气,冲。
眼看连笑闪身出了衣帽间,方迟悄然往门边挪了一步,顺手带上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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