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把冷言带到一处华丽无比的楼房前,才行礼而去。
冷言观四下无人,心中一动,脚在地上轻点,身子飘悠悠地就落在了顶楼屋檐上。
踏着青砖,他背起手望向眼前大片的画阁朱楼,心中若有所思。
该何去何从?冷言面上闪过几丝决然,已经打定主意。
待到帮白风酿好了酒,就离开。
这有趣的世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一看了。
人就是一块铁,需要千万次锤打,才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剑,冷言眼眸中闪过凛冽寒芒。
“在上面做什么?”却是白风已经回来,看到冷言极其显眼的身影,仰首问道。
“还没见过这般华丽美景,攀高看得清楚一些,而且这里的风吹得很舒服。”冷言眨了眨眼睛,徐徐说道。
片息间,白风也跃上了楼顶,立在冷言身侧。
“看你天天背着剑,想必剑法应该不错,还未曾领教过,不如比一比?”
“可以。”冷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声应道。
盒子依旧背在身上,长青剑已取出来握在了手里。冷言站在青瓦之上,静静地看着白风。
白风的剑很长,比长青剑长一指,也更细。
“冷言,你的剑不错,很稳。”他手一抖挽了个剑花,捏着剑诀说道。
冷言并未言语,嘴角流出一抹微笑。
他突然想起,在那个竹林后山的瀑布边,一个苍老得跟枯木似的老人,痀偻着身子背着手,酒一口一口不停地往嘴里灌,刀子一样的眼睛盯着身前的少年。
少年满头大汗,双手握着一柄木剑,用力的刺向虚空的一个点。剑不能抖,抖动一下,老人就是狠狠一巴掌
冷言回忆着,好像后脑勺又疼了。
看冷言傻傻地站着,白风目中闪过莫名的光芒,挥剑闪电般向冷言刺去。
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吹动了冷言的长发。他微微一笑,单手背后,另一只手带着剑缓缓刺出,没有一丝的抖动。
平淡的一剑和凌厉的一剑碰撞,擦出点点火星,两个身影交错,换了位置又停住了。
冷言把剑收回盒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风。一缕青丝飘悠悠地被风吹向远方,那是白风的头发。
白风引着冷言跃下楼阁,口中冷声道:“真是羞愧,白比你早生几年!呵呵,跟我来,我师傅要见你。”
冷言心中诧异,自己与白风的师父素未谋面而且,从白风的语气中可以判断,他的态度似乎有些疏远了。
山海门第三十七代掌门人炎拓,也是白风的师傅,掌管着数十万人的衣食生计。
冷言初见,却不觉得这人有什么威严,除了和师傅一样的苍老,普通得像卖糖葫芦的老翁。
满头银发梳理得很整齐,花白胡须,皱纹满面,穿着紫色锦衣,手里把玩着两颗鹅蛋大小的黑色玉石。
炎拓眯着眼看了冷言半晌,呵呵笑道:“看你刚才的剑法,似乎有些熟悉。”
冷言心下奇怪,却未开口。看了一眼炎拓身后的白风,只见他低眉沉思,面色难看。
炎拓眼神骤然一冷,突然问道:“你师傅,应该死了吧?”。
冷言眼睛猛地一缩,面色一刹间布满寒霜,他死死地盯着炎拓,浑身上下透着摄人的气息。
整个大厅,随着炎拓的一句话,变得无比阴冷。感受到冷言的气息变化,白风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些陌生的冷言,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你那剑法在当今天下,也只有他一人才那么教,稳得可怕!”炎拓似乎没看到冷言的神情变化,他陷入回忆之中,眼神空洞,口中却说道。
“我得感谢你师傅当年留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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