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沉,临安村笼罩在一层阴沉的气氛下。
灯笼隐在密密的树林下,透着几分昏暗的光芒。为临安村的气氛显出了几分紧张,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若是细看便能发现村子里连孩童的哭闹声都没有半点。
一切仿佛都没有半点变化,但村口却多了几个赤条条的身影。高高挂在县令赐下的牌坊上。冷风一吹,传来阵阵的呜咽声。
那呜呜呀呀的声音,若是山头的家伙在此估计就能听明白。喊的是,山上有畜生!
那畜生到底指的是畜生,还是指叶大姑娘那就不得而知了。
临安村的汉子们手上各个抄着武器,眼睛充血隐在树林中。家中妻儿全都躲进了地窖,若是他们退却了,那家便没了。
灯笼点起,家家都亮着灯火。偏生其中没有半点人声,总是透着几分诡异。
叶拾舟坐在村头高高的树叉上,脚丫子晃来晃去,嘴里咯吱咯吱啃着白嫩的脆梨。像个小松鼠似的蠕动着脸颊,亮晶晶的眸子熠熠生辉。
山头的叶永安等人早已隐蔽在各个角落,也幸好今儿是特暴队每月一次的例会。一个月,唯一满员的一天。
叶永安听着山脚下隐隐传来的声音,心想,这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血霉。
叶拾舟眼睁睁看着一行三四十人的马贼从远处小道而来,前面的先锋有九匹马,马蹄子上裹了厚厚的步。
为首的络腮胡子是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眼中凶光毕现。手上拿着森冷的大刀,那衣裳却又偏生不穿好,露出大半个胸膛。胸膛上还有两撮毛。
叶拾舟手中的梨,啃不下去了。
她第一次怀疑胡子这种东西,特么居然也能这么恶心!!吧唧一声,脆梨烂成了渣。
底下正策马而过的马贼头子,胯下生凉。
“头儿,咱们干完这票就回去。云州那边战火起来了,到时候咱们兄弟可莫要殃及了池鱼。”后边一干瘦干瘦的男子眼神满是精光道。
“这一票要干就干大的,今晚这个村子听说富裕着呢。干完这票咱就年后再出来。前几不让我动那些小媳妇儿,这次我可要玩个够。”干瘦男人舔了舔嘴唇,别提多猥琐。
那络腮胡子扛着大刀:“好好的玩,今晚兄弟们都好好的玩。最漂亮的一个记得留给我。”那男子笑了一声,抬头间,顿时一滞。
“老大怎么了?这还没进村呢,你就想小媳”男子顺着眼神望去,只见那赤条条的身影略有些刺眼。
那胡子顿时面色一变。
“去,让分散的兄弟们没我命令决计不可出手。今晚恐怕有诈!”胡子只来得及说了一句。
那静谧的村庄却仿佛突然惊醒一般,临安村的汉子便唿啸着冲了出来。整个村庄,灯火照的透亮。
从各处隐藏的村民面上带着几分癫狂,几分狠厉。
“决不能让他们进村,他们还想糟蹋小媳妇儿呢!杀了这群畜生!”冲在头一个的,赫然便是那屠三叔。
如今长相白白净净的屠三叔极得自家媳妇喜爱呢。
“杀啊,马贼进村了!”
“畜生,老子跟你们拼了!”
叶拾舟默默坐在树干上,村长,这就是你的好法子?咱们出来聊聊,针对你是个智障的问题。
那些马贼手上早已沾了血,顿时带了几分阴郁。
“今儿恐怕还真是要干票大的了!走,屠完整个村,小媳妇儿随你们玩!老子就不信了,一群小小的杂碎也敢跟爷爷叫板!”那络腮胡子狰狞着脸,颇有几分杀机。
那四五十马贼早就是见过血的,见村民虽然来势汹汹却也毫无章法。整个村子瞬间被点燃气氛,那紧绷的弦还未拉满便已开弓。
叶永安垂眸站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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