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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顾意怎么想也没想过,他居然能蹦出这样一个回答给她。
好像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只乌鸦从头上飞过,她感到很茫然。
而且,好笑。
顾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落在床上,忍不住翻来翻去,笑个不停。
“宁一阑,你这脑回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看着顾意笑得不能自拔的样子,宁一阑真是又生气又无奈,他把头扭到一旁。
没眼看。
突然,下身一凉。
他连忙低头一看,发现某顾姓亵衣正在努力的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而他刚刚因暗自生闷气,没有注意赤某只悄然接近的手,因此被那手的主人拔得头筹,率先把他裤子给扒了!
幸好还有条亵裤,不然就尴尬死了。
看着那双还想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宁一阑表示再忍的话,他还叫宁一阑吗?
“小东西,你死定了!”他愤愤的说。
一边挡去宁一阑的魔爪,顾意一边笑着说:“你不就是不肯穿我么,等老娘我把你给扒光,看你还穿不穿!不穿的话,你就自个儿裸着吧!”
“你敢?!”
“不止敢,还正在扒呢!”
不经意间,宁一阑把营帐外的结界撒去,帐内的声音立马传到外面开去。
另一边厢,早早守在帐外的应诺心里本就焦急万分。
“主子怎么还不出来?”
连结界都设下了,这可是打定了铁心不让他进去的吧。
肯定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
突然,耳边传来宁一阑跟一个女声嬉闹的声音,应诺连忙将耳朵凑近门帘。
这不就是那次听到的女声吗?
就说了,他怎么可能会有幻听?
忽然,一旁多了许多道探究的目光,应诺不满的盯了那几个巡逻的士兵一眼,并做出噤声的动作,那几名士兵立马捂住嘴,快步离开了。
“啊——”一道尖叫声突然从帐内传来。
听着里面的动静,他想:“不会吧,还真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应诺把门帘一掀,一个箭步的冲到营帐里面。
“主子,你没事吧?!”
焦急万分的心情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后,顿时变得百味杂陈。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有点接受不了。
只见宁一阑的下身只剩下一条亵裤,裤腿处挂着长裤,身上的外袍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什么地方,身上穿着的那件亵衣半褪,胸腔上的大片肌肤,以及结实的肩头表露无遗,更好笑的是,宁一阑并没有直接看到他,只因一件亵衣正盖在他的头上,挡去了他的视线。
望着帐内这一片狼藉的景况,还有周身狼狈的宁一阑,一时之间,应诺不知道自己冲进来的这个举动,是正确还是错的。
感受着宁一阑越发不友好的气场,他只知道,他那两条腿都叫嚣着要出去。
“应诺,你怎么进来的?”
他不是设了结界的吗?
应诺双脚僵着,说:“主子,刚刚你自己撤了的。”
“原来是这样。”淡淡的应了一声,宁一阑故作淡定的把头上的某顾姓亵衣拿了下来,随手塞到自己的怀里。
波澜不惊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嗯,他还是那个高贵端庄的二殿下。
再给自己多点信心,嗯,是的,他还是。
感受着一道碍眼的视线,宁一阑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他侧过头来,看着应诺问道:“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应诺暗自打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一下。
他连忙往帐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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