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刺出,那处于黑暗中的声音已变。
“你怎么发现我的?我的声音明明在东北方?救命!”
没人救得了他。
黑暗中只见一道白色的剑光破空而去。
夜是黑色的,剑光是白色的。
白色的剑光下,喷涌而出的灵能也是洁白的。
“杀你!”
曹君笑终于把他那句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我想到的方法就是先杀你。”
因为是一剑穿喉,所以被曹君笑刺杀的那个刺客头目再没发出任何声音。只在黑暗中,喉咙里荷荷几声,就此从曹君笑的剑尖滑落,跌倒。
一如尘埃。
生前不可一世,总把自己当成别人爷爷,总认为能主宰别人生死的刺客头目。他死的时候原来也这般渺小。
一剑得手,曹君笑并没有高兴。
反而整颗心凉了个透彻。
因为直到此时,并没有一张弓弩向他射来任何一发弩箭。
直到此时,在他的感知里,溥仪与丫丫也还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这是为何?
难道这些刺客根本不把他们头目的性命当一回事?
还是他们眼里根本已经没有了人命?
那他们眼里究竟还有什么?
目标?还是任务?
曹君笑无比确认,刚刚死在他剑下的,一定是这群刺客的头目。
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无法算到这群刺客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头目的性命。
所以他的一剑虽然成功了,他们三人小队的逃亡计划却失败了。
失败得彻底。
“杀!”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一点都不冷酷,也不轻视,更不愤怒。
因为这声音很平淡,平淡得几乎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他说“杀”的意思,就一定是杀,不会耍你,更不是在找你聊天。
所以这声“杀”的命令才下达,或者说“杀”这个音才起,黑暗中已经响起了无数弩箭的破空声。
弩箭声才响起,或者说还未响起。只是那个“杀”的声音才在黑暗中响起。曹君笑几乎跟弩箭同步,一个转身,就向溥仪与丫丫扑了过去。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才是他们这个队伍里目前唯一还有保护能力的人。
他只想着去刺杀贼首,让刺客投鼠忌器,贼人何尝又不是在调虎离山。
没了他的保护,受伤的溥仪,毫无自保能力的丫丫。在这无数的弓弩之下,无疑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所以他回扑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还快,还急。
他必须先弩箭之前而到溥仪与丫丫的身边。
但是他整个身形才有动作,黑暗中至少已经有三四十根弩箭向他飞来。
他不能让弩箭伤到他,不然他这个唯一能保护丫丫与溥仪的人也将失去保护能力。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失去。
到那时候,两个身中剧毒,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三人小队,该何去何从?
但是不穿过这片箭雨,他如何第一时间到达溥仪与丫丫的身边?
一意剑是单目标攻击威力最大,风雨飘摇虽然偏向于群体攻击,但是在这么多又急又快的箭雨之下,他毫无把握能把它们全部裆下。
没把握不代表就不去做。
黑暗中剑光又起。
这次的剑光虽然也是白色,但是明显没有一意剑的剑光那般的专一c明亮。
风雨飘摇,在于以柔克刚,以若胜强。
恰如那在狂风里摇曳c用小尖头刺破暴雨滴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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