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之衣,别开玩笑了。”雨长摆了摆手,表示不信。
“那时候我还很小,只是依稀记得爹娘拉着我一直在逃亡,似乎在逃避战乱,或者是其他什么,我说不上来,后来便出了海,遇上了一场滔天的海难,当我再醒来时,爹娘便不见了踪影,我坐在沙滩上一直哭啊哭啊,便等来爷爷。”
“哈哈,说得跟真的似的,东洲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之衣你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觉得发烫。
“雨长哥,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些所有年幼的记忆是不是真的了,只是有个很温柔的声音,像母亲一样,时常在梦里唤着我,叫我的名字,只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在叫我。”她有些失落,雨长忽然有些明白,这样的梦境他似乎也有过,那是在逃出玉何城之后,或许之衣只是思念她的阿爹和阿娘了吧。他至少还记得爹娘得模样,而她,好像就快忘记了。
“别多想了,就算真的有东洲,也从未听说过有人去过。”
夜已深了,庭院里响起了蛩鸣,此起彼伏,像歌儿一般。
四日后,过了晌午,二人再度来到县衙。
他二人被带至县衙前厅,却一直不见县令大人和讼师,只那十来个衙役手杵着“水火棍”站在两侧,无精打采的。二人便一直等着,约摸过了两三个时辰。
此时县令和讼师正在后堂商议着。
“侯爷说,平常怎么办就怎么办。”讼师轻声说道。
“侯爷亲口说的?这回可比不得往些时候,可是命案呀。”县令一脸诧异,其实那“钱家商会”惹的事不在少数,往常也都是打伤了人,霸占了民女,他们便说成是冤假错案,随便把那被告抓起来,关个十几天了事,这一来二去,便没多少人敢得罪“商会”的人了,不过那“商会”的人似乎毫无收敛,甚至觉得自己靠山大,便越来越嚣张,直至这次闹出了人命。
“我也问了呀,差点儿没被‘咔擦’”那讼师做了个手势,举着手横着抹过脖子。
“怎么回事儿啊?”
“哎,我哪里知道,我这次去见的是老侯爷,小侯爷被刺客杀死了,那老侯爷在气头儿上,差点儿没把我给砍了。”
“啊?什么?小侯爷死啦?什么时候的事儿?”县令一阵唏嘘,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这衙门里也安插了“钱家商会”的眼线。
“就是最近,也不知道江湖上哪个高手,直接跑到侯府里把小侯爷给杀了。结果到现在人都还没抓住呢。”
“哎,我这一判,不知道要作多少孽哟。”看来那县令还是个有良心的,又或者只是胆小,想来当初家里也是塞了不少钱才买到这顶乌纱帽,搞得现在俸禄没多少,全靠冤假错案收受“钱家商会”的贿赂。
“大人,您可别说啦,就这么判吧,天大的事儿不还有钱侯爷在嘛。”讼师一旁安慰道。
“走吧,走吧。”他有些不耐烦,想快些断案。
“诶,大人,您先别急着判,说不定今日那‘商会’有人要过来,万一他们愿意私了了此事,不是更好吗?”
“什么?‘商会’的人要来?”
“是啊,大人您见机行事吧。”
“好,我知道了。”他二人便匆匆赶往前厅,只祈求着这案子断了,便多些太平日子。
“升堂!”随着一声令喝,县衙又热闹起来。
“那个,那个谁?”他没想起堂下跪着之人的名字,雨长上回他故意没说姓氏,县令以为只是自己忘了。
“草民雨长,这是妹妹之衣。”雨长答道。
“本官已派人去案发现场察看,只是已经不知被何人一把火烧了,发现三具尸身,你二人可知此事?”
“回县令大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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