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英雄的崇拜,自然觉得这样一位老将才是他们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武建王道:“国师都说了中方不利,指的就是卫青,不听国师可是要后悔的!军屯王不会忘记半年前的羚川口?若不是单于率兵增援,这会就会在大帐中少准备一个座位了。”
军屯王啪的拍在小几上,羚川口是军屯王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那一次对于军屯王来说非常凶险,于单以诱敌深入的计策,将军屯王的一万人马带进羚川口,并与右贤王相约前后夹攻。一时间箭如飞黄,军屯王知道中计,带人死命向外突围,奈何羚川口地形易守难攻,被于单和右贤王死死卡住。
眼看着自己的族人和战士一个个倒在敌人的弓箭下,军屯王愤怒非常,亲自带人突围。刚上战马就被一只箭射中肩胛骨,一头栽倒马下。幸亏伊稚邪派兵增援,杀出一条血路,救出军屯王,即便如此,军屯王也是损失惨重。一万大军跟着逃出来的不到五百,且各个带伤。
军屯王躺了一个多月才康复,这还赖李少君粗浅的医术,如果紧靠巫医的那点本事,这会军屯王早已经变成雄鹰嘴里的肉块,说不定已经被拉出肚子成了粪便。
武建王一句话便让军屯王闭了嘴,他冷笑两声,转身问李少君:“国师,那咱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动手?此次汉人三路大军,咱们总不能固守吧?各个击破才是上上策,既然那个卫青很难对付,李广如何?或者苏任?”
军屯王也冷笑道:“李广?苏任?这两个那个比卫青好对付?”
李少君摇摇头,叹了口气:“依卦象所言,利在北方!”
“北方?你让我们逃跑?”军屯王将对武建王的怨气撒到了李少君身上。他从来就不喜欢汉人,上一个中行说,这一个李少君,一个喜欢阴谋诡计,一个神神道道。在军屯王眼中,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称不得英雄好汉。只有和他一样勇猛无敌的才是真勇士。
伊稚邪也眉头紧皱,脸色通红,虽然没说话,看样子就知道心里非常不舒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匈奴勇士绝对不怕汉人!”
李少君叹了口气:“卦象所言,在下只是说与单于,至于如何决断全在单于一念之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伊稚邪,有的急切,有的沉思,有的眼神恍惚,不知道想什么。这两年,李少君在很多事情的预测上都没有出现过问题,特别是大事情绝对不含糊,帮着伊稚邪度过了很多次难关。这一次李少君让他们北撤,这样的情况无论那个匈奴人都没办法接受,在没有较量之前就逃走,这不符合匈奴人的习惯。
武建王沉吟半晌:“国师要不在推算一次,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专辑?必定现在还是隆冬,还有几个月汉人才会进攻,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李少君一脸呆滞,既没说再算一次,也没说不算了,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大帐中已经变得鸦雀无声,匈奴人非常不习惯这样的情况,阿施那部扭头看看左右,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就更不敢多说,将脑袋缩在人群中希望伊稚邪不要看见他。
伊稚邪扫视人群一眼:“怎么了?是被汉人吓住了还是被国师的话吓住了?你们一项不是都很能说嘛?今天这是怎么了?军屯王,你说咱们先打谁?”
军屯王呼的站起身:“既然国师觉得卫青不能打,咱们就先打卫青,打败了卫青李广和苏任自然也不敢贸然进攻!”
“武建王,你的意思呢?”
武建王想了想:“以国师所言,此次乃是我匈奴自建立以来最危险的一次,所有咱们必须慎重!卫青虽然是汉朝皇帝的内弟,既然能当一军统帅,肯定有些本事;李广我们非常熟悉,在长城沿线打了多年,用兵狠辣;苏任嘛,此人诡计多端喜欢弄险,且运气很好,自出仕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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