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很多修者都知道的事情”

    凤静的辩解，显得有些苍白和无力。

    所幸，洛小白并未因此而纠缠。

    “凤家当下，恐怕连天机境界以上的修士都没有吧”

    凤静身上流露出无比危险的气息，眯着的眼睛里射出骇人的惊芒：“洛小白道友，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洛小白了然的点点头，更加自信的道：“凤家之所以能守边数十载，是因为涅槃功的霸道。但也正因为它的霸道，刚极易折让凤家始终没有绝世强者坐镇，只能局限于封疆大吏的程度”

    “凤凰血脉，加上涅槃功，看起来真是绝佳的组合，可是无论血脉程度浓郁与否，都摸不到所谓涅槃的半分门槛。凤家研究多年，看来依然没有找到法门，不然两位小姐也不会从云华南疆千里迢迢来到天道院了！”

    “只可惜，天道院的三清剑诀和上清玉虚咒恐怕也不是解决之道”

    凤静吐出口中的浊气，缓缓收敛了气息讥讽道：“你又怎么知道不可以，还是说，你便恰好知晓‘涅槃’的诀窍？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我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就像云华无数故事和戏剧里的那些落魄秀才一样，他是个穷酸而百无一用的书生他钟爱书，家里满满的都是书，各种典籍孤本和手记残卷都有。我因而从小便翻过很多很多书，书里的东西当然都很精彩，不过我都是当成故事看的。”洛小白没有回答凤静，自顾自的说道，“直到前不久有位老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才明白，那些被收走烧毁的书里，不全是故事，还有尘封的真相和遗失的秘辛”

    “真凰涅槃功，以霸道论可称绝于世，然若只凭恃凤凰血脉修炼，过刚，必折。凤凰真意，在于涅槃，谓之浴火重生，世人皆以浴火为烈火火锻炼真金，误入歧途，不得道法之奥妙。须知，血亦是火，色同性通，尤以凤凰血为甚。燃尽凤凰真血，方为真凰涅槃！”

    “这不可能！”凤静有些难以置信地失声叫道。

    洛小白认真的点点头道：“听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可能！”

    耗尽凤凰真血，如何能够支撑霸道的涅槃功，如何还是南疆凤家人

    日影西斜，不知不觉，两人已然对坐谈道整整一天。

    思索良久，凤静阴沉着脸问道：“你确定可行？”

    “以小姐如今的境界，还来得及，辅以金丹，当保无虞！”洛小白神色郑重，将手中的三粒丹丸奉上。

    “你难道不怕我不与你精血，直接返回凤家？”凤静忽然笑了，她笑得很好看，英气的脸庞也如花一般，“到那时，无论是真是假，你都要死”

    洛小白沉默下来，就像廊下那道被窗户边沿逐渐拉长的阴影一样。

    “据我所知，凤家子弟，凡是适龄者，都要上战场试炼，人丁稀少修行有成的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即便有重新来过的勇气和胆量，也确实没有机会了凤静小姐你，也许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夸奖和赞美的语气，洛小白仍然觉得自己说得很艰难。

    对于凤静来说，听着也很难受。

    “在这儿等着吧”她悄然起身，轻声吩咐一声，进入了屋内。

    少顷，脸色苍白如雪神气紊乱的凤静重新落座，将一只朱红色的小瓷瓶推在洛小白面前。

    “应该足够了吧？”

    洛小白再次深深的行了跪礼，许久才抬起头来。

    “够了”

    夕阳钻进了远处的山的怀抱中，凤静蹙眉端坐在桌前，洛小白告辞离开。

    “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您最合适！”

    洛小白背对着凤静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有些不忍，有些惭愧。

    “谢谢！若是此法有用，先生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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