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

    车灵在自问。洛微已经离开，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和车灵闲扯算是一种提点，也算是她无聊的时候找点乐子，现在她要去做自己的正事了。

    ――召集人手，这是最重要的。诸天万界的体量太大了，想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去做什么根本就是开玩笑。

    洛微也在召集人手，不过这不一样。她要做的是备战，而车灵要做的，则是阻止诸天万界的自我崩溃――这样听起来比较有格调。

    诸天万界的自我崩溃是一个缓慢的，长期的过程。解决它则是天空之众与星界战争之中的胜利者将要肩负的责任。而车灵要做的算是什么？

    大概就是即将陨落的巨人会被即将到来的英雄拯救，而车灵打算先帮他治疗一下感冒――不，也许连一个喷嚏都算不上。

    这可能也就是车灵与神环的区别了。

    洛微稍微提了一些关于神环的事情，主要是交代车灵要稍微照顾一下――前者战斗力被后者碾压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那孩子一向游离在天空之众这些人之外，难得在知道洛微手下缺人手的时候想要毛遂自荐，结果就被拒绝了。

    但洛微不是没有理由的，想想她要找人去做什么就知道了。

    主导世界之间的融合，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被理解为，掌控世界的命运。洛微确实可以随便选一些人去做这件事，但如果其中出了点什么问题的话，还不如不做。

    比如有人堕落为掌控世界的大魔王之类的，很难说这种命运和快速末日之间那一个更惨一些。

    而神环那样的人，也许她会将洛微的安排当成任务去做，但谁也不能指望她会将大多数世界的绝大多数生灵放在眼里。

    绝大多数人本身在站到一定高度之后，也很容易变成那个样子的。

    “某某之下皆为蝼蚁”，就是这一规律最直观的体现。

    这时候能被称为天空之众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车灵自己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他自己就代表着一个种族。

    灵族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也是实际上的领导者。再加上这个种族的独特传承方式，车灵的意志，是真的可以影响到一个种族的。

    不仅仅是一直意识形态的影响，还是一直象征意义上的影响。车灵的意志足够坚韧，就能像一个光环一样，让他的族人获得坚韧意志的庇佑。

    在这一方面就算是祖神都不如车灵有优势，因为这位祖神只是一个创造者，而不像天地间最出名的星空巨龙祖神那样本身就是种族始祖。

    坚韧的意志对于洛微想要车灵去做――也是他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来说是很有必要的。它能够有效的帮助一个人拒绝诱惑，避免迷失，同样，也是在虚空中诸天万界之间穿梭的必备特质。

    简单的说，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深入高维虚空带来的冲击，没有足够坚韧的意志，下场不是疯子就是白痴。而如果要把这种事变成一种长期的工作的话，那许多通天者可能都承受不住。

    ――能承受住这种考验的那就有资格不普通了。

    而除了意志上的加成之外，灵族还具备一个极大的优势：他们可以复活。

    简直跟开挂一样。

    灵族不是永生种，没有那种活个几百万年就当打盹的天赋，寿命太长修为却不够也得老死。但他们自身的寿命本来就不短，而且还是能复活的。

    只要不是寿终正寝，或者倒霉到连留在车灵界本源上的生命印记都没抹去，那么灵族人就是不死的。

    当然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开挂。不说别的就光是洛微自己，她也有一万种办法能够保证自己的下属可以拿一万条命去探索一个新世界。复活这种事在有些人看来简直就是禁忌，而对有些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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