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丁四身侧同走几人,本来并不在意,只见“扑通”一声竟有人无缘无故倒地,丁四忙过去查看。三四个人在那人身上探探摸摸并没什么端倪,丁四嘱咐说且送往阁内休息。与那人同行的伙伴三人正把他往马上驮,却听得“呲啦呲啦”燃烤声传来,众人看去,那人面目自燃,无数细密黑虫从脸庞中爬出,再看那人面目早已烧毁,仅剩白骨和焦黑皮肉,头脸旁侧尽是烧焦的虫尸。丁四大惊,心中一紧,忙说:“快!将尸体送往雪葬牢!”话毕也顾不上回家歇息等等,而是弃马施展轻功,在冰上向白虎舵奔去。
湘云和陆沉云几番茶过,陆沉云知道湘云已定下要择吉日和张楠芳完婚,嘴上不停祝福。湘云也是乐得合不拢嘴。陆沉云说想见见二嫂,湘云低笑一声,说:“还没过门儿,见得哪门子嫂子?”
陆沉云也打趣道:“没过门儿是真,二师兄有福消受却不假,好久不来,二师兄瘦了不少呢。”
湘云大笑。陆沉云又旁敲侧击问了几句,见湘云对那晚青盲城内厮杀着实不知,便暂且搁下心中疑惑,仍是道喜。言说他事之时陆沉云发现湘云也并不多上心,饶是陆沉云说些令自己愤慨或是不平的琐屑事情,湘云也是哈哈而过,陆沉云知道这新嫂嫂一定是貌美如花了,竟把二师兄的心收的这么牢。
看湘云对旁事并不多挂心,陆沉云寒暄几句便告退了。走出楼外,阳光洒在宽广的校场上,旌旗猎猎。陆沉云难得一扫近日心中阴霾,也不牵马,四下走动开来。
校场中间,那尔逊那尔盖兄弟正指挥着一批工匠忙活,陆沉云看见一张大幕罩在什么高耸东西上,像是冰雕,感到好奇,便站在那里出神儿望着。
那尔逊那尔盖见陆沉云突然出现在白虎舵,有些诧异,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走去向陆沉云施礼,说道:“陆香主,别来无恙啊,您不常来白虎舵,这儿变化大吧。”
陆沉云点头道:“嗯,变化大。二师兄说了白虎舵事无巨细皆有你二人操持,他大可放心。这个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陆沉云朝那高耸物件儿扬扬下巴。
那尔盖那尔逊兄弟笑说:“哈哈,陆香主问这个,这是我兄弟二人为湘二爷准备的新婚贺礼,是冰雕。但具体是个什么样式儿,倒也不便透露,还望陆香主宽恕。”
陆沉云笑说:“好说好说,那我也埋个好奇罢了!”接着又说:“这么好个天儿,你俩也不把巾子拉下来透透气?”
那尔盖那尔逊兄弟低头笑说:“陆香主哪里的话,我们这张脸哪里还见得了人呢?”
陆沉云前番知道这二人面目被毁,今日只因心情好,说话没多考量,此时自知失言,忙扯开话题,拉扯几句便借故走了。
丁四正巧赶来,忙拉住陆沉云,说了方才有人自燃之事,陆沉云大惊,便和丁四匆匆赶往雪葬牢。
雪葬牢在玄武舵地下,二人走得急,进楼后只顾说话,不知和什么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鼻子被碰的吸溜直叫,丁四怒道:“什么人!没头没脑的去奔丧嘛!”
陆沉云定睛一看却是风铃儿和萧冉,风铃儿也揉揉肩膀,说:“呦,陆少侠,现在轻功好成这法儿?刹都刹不住。”
陆沉云见竟是这二人,又惊又喜,只是当下有事,忽然想起什么,赶忙问道:“听说你夫妇二人如今医术相当有造诣?”
风铃儿嘿嘿一笑,只说过奖过奖。
“那好,正有一事请二位一同斟酌。”说完也顾不上寒暄,拉着风铃儿和萧冉也去了雪葬牢。
自燃的尸体前,四人站成一溜。
“我说陆少侠,陆大侠。有朋自远方来,就拉来看死尸?”风铃儿笑道。
陆沉云说:“还笑?岂不见这死法甚是恐怖。”
风铃儿仍是一脸笑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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