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是吃不饱还是咋的,怎么瘦成这德行?
我摇了摇头,腹诽着,运笔如飞的在他心口部位绘制了一道改良过的阴雷符,念动咒语,并指一点,喊了一声‘疾’,只见那位置闪耀一道光之后,符箓缓缓隐到皮肤之下,不可见了。
“好了,起来吧。”
收起灵笔,看看如丧考妣的老头,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老家伙哭丧着脸起身,穿好衣物,一副失魂落魄的缺货模样。
“我说,摆着死人脸给谁看呢?乐呵一些,我又不会随意催动杀人的符箓,你担心什么?当然,如果你敢背叛我,那你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了,意念比什么都快,你出手的速度永远没有我催动那道符的速度快,所以,即便你真是对方的帮凶,也要三思后行了,要是敢对我不利,那可是要送命的。”
“不敢,不敢啊,……师伯当面,我怎敢胡作非为?我真的不是帮凶,您老定要明鉴啊,此心可对星月……!”
“闭嘴,不许使用滥美之词,我很反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是。”邈广急忙闭嘴,小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他哪还敢嘚瑟?
我看看趴在那里的男子的尸体,叹息一声,示意邈广将尸首抬出房间,心底杀机快要控制不住了。
那个降术师竟然利用一只青衣鬼附身在下人的身上,来警告我不要管闲事,并立威般的在老子眼前杀了一个活人,这是在找死吗?
鬼门并没有杀戒这一说,只要是祸害黎民百姓的,不管是邪道法师还是富贾豪绅,都可以杀!
我这些年身在茅山,最多下个山去驱鬼捉妖,说实话,除了灭过厉鬼,活人一个都没杀过,但今夜,这不知死活的降术师,成功的引动了我的杀机,很好,就用这厮的命开杀戒吧,从他开始斩杀恶人!
我无比的记仇,睚眦必报说的就是我这等人,对其他三门弟子暗中说三道四的事儿我都记着呢,何况是这么个挑衅到家门口的人?
本打算驱逐灵降,保住赵家二老爷一命就算是完成任务了,但这人用这种方式来挑衅,那好,不死不休!我倒要看看,法出同源的茅山术和降头术对上,到底谁能更胜一筹?
估算着,这家伙的道行即便比我高深一点儿也是有限的,他要是那种大成的降头大宗师,我此时就不是被警告了,早就尸横就地了,我还能喘气,加上只是警告,就说明他同样的忌惮我,也变相说明,我可以破坏他的灵降术。
这样算来,完全可以和他公平一斗,且利用阴雷符控制住了有嫌疑的老家伙邈广,不怕他暗中折腾些什么,所以,我可全力以赴的和那个降术师较量一番了,且看谁笑到最后?警告我?给我下最后通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不知死活的东西!
心中暗骂着,我行出小楼,走到下方的场地中,看眼在一旁忙活的邈广,他小声禀告,已经将尸首放置在角落中。
我点点头,忽然将头顶挽着的髻头散开,披头散发的持着桃木剑登上法坛,然后,步罡踏斗一番,利用符箓再度布置了十几重法阵,不信抗衡不了!
虽然起了杀心,但今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保住赵曙的命,并破了对方的灵降,那就算是成功了。
只要破降,对方不死也是重伤,而且,破降之时气机牵引,我有可能找到对方的方位,施展远程法术持续攻击,运气好就可以直接灭杀,哼,倒要看看是何方鼠辈,敢在帝师家弄幺蛾子,不怕过后被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吗?真是胆大妄为!
邈广按照我的指挥站在某面旗帜之下,那里的守护力最强,即便对方发动了大型袭击,也伤不到邈广。
更夫经过府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
呼!
阴风骤起,竹林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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