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江程站了起来,不过这个母,不知道说的是程家主母,还是江边寡母。
程家主母身娇体弱,程疾风渐渐长大,越来越健壮,她却重病缠身,渐渐瘦弱,他不会忘记她慈善温柔的笑容。
江边寡母温饱不济,江程渐渐高大,越来越彪悍,她却白发苍苍,渐渐衰老,他不能忘记她疯疯癫癫的行为。
直到六年前,他不辞而别,从此他的世界里没有了“母亲”这个概念。
江程俯视小童,抬起手来。
“你,你”
小童以为江程要干什么,连忙后退几步。
“你要干什么?!”
站在桥头的孟母看不下去了,想呵斥住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自量力,如果这个男人心怀不轨,她们孤儿寡母根本无力反抗,可是她儿子还在下面。
“哦?”
江程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有点头疼这两个母子,被人误会是一码事,不在乎别人的误会是另一码事。
此时四下无人,要是这误会被外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对他大将军的名声可不好。
他江程向来讨厌解释,这世道也容不下解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江程随手从怀里掏出来一袋子金叶子,扔给小童。
“水还冷,让你母亲注意身体。”看样子,这个女人靠浣衣养家糊口,现在水还很冷,她天不亮就起来浣衣,可见日子的清贫困苦,不过,她的丈夫,这个孩子的父亲呢?
当然,他江程刚才被那首诗触动那么大,都不会问作诗的人是谁,他现在又怎么会关心别人家长里短的。
江程瞥了一眼桥头的孟母,上了岸,看到门口石板上摊开的书,又回头叮嘱小童:“天还没亮,买点蜡烛。”
说罢,身影消失在巷口。
等到江程离开了,孟母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孟吉解开口袋,看着满满的金叶子,诧异万分。这些金叶子可以保他们母子俩一辈子衣食无忧。
良久,孟吉抬头望着同样惊讶的母亲,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母亲,金的。”
另一边的江程步履艰难。
靠,南风阁的酒劲儿怎么这么大?!
江程几个拐弯来到大街,有点支撑不住,就近在客栈的桌子边坐下。
头晕眼花,下体冰冷,浑身乏力,马勒戈壁。
“将军,可找到你了!”为首的人下马握拳施礼。
“啊?”找我干嘛?是顾北岩不放心自己派人来找我吗?
“将军,今日要早朝,您还要面圣呢!”
“”
江程的脸刷一下子乌云密布。
一是因为失望顾北岩没有找他,二是因为面圣就要看见当年下旨把程家满门抄斩的男人,三是因为他将要面对一个上万弟兄生死换来的加封。
一将功成万骨枯。
“将军,您就别愣着了,快回府换衣服入宫,还来得及!”
为首之人急急的催促,后面有人牵一匹马而来。
“”
江程娴熟的翻身上马,狂奔回府。
“驾——”
一众人马紧随其后,马蹄声整齐划一的在回府的路上响起。
江程被加封为忠勇将军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当然也传到了江边垂钓的人耳朵里。
鱼符上下浮动,他一抬杆,一只大鲤鱼被吊出水面。
他双手并用,逮住活蹦乱跳的鲤鱼,扔进鱼篓里。
上好鱼饵,他一甩杆,继续垂钓。
反正今天中午的温饱解决了,他心情愉悦的哼唱:
“梁上有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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