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凡尘不识情,不识情味不知愁
义熙二十四年春,战争结束。玉岐关首将江程尽玉岐关所有兵力死守玉岐关,并收回被夺的天饶关塞北七郡,升忠勇将军,赐金万金,珠宝珍玩不计其数,即日回京受封。
随即蒙古与晋国议和,晋国皇帝感蒙古可汗之诚,赐粮草万担,美人千人。
打胜仗的消息传回帝都仿佛水入大海,激不起浪花,顷刻间没了踪迹。
很多人忘记了二十一年前蒙古入侵的恐惧。
而这一仗只不过勾起了某些人的模糊回忆,夸一声国家富强,殊不知对方根本没有认真起来,想借刀杀一人罢了。
春雨绵绵,街道上,失神落魄的弱冠公子驻足,衣衫渐渐紧贴肌肤却不自觉。
街道尽头是南风阁,里面有一个自己心心系念的人,可他被对方翻脸赶了出来。
“奴是五皇子的人,肖公子请自觉。”
公子这个称呼只有王公皇室之人可以冠有,而他的父亲虽只是个京都大营的都统,但祖上有个世袭爵位,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肖扬有一天也会成为赤猎侯,也是个不能惹的。
可是他檀郎要昂着头像骄傲的孔雀一般过完一生,又有五皇子司马纨罩着,可不怕肖扬什么。
他刚开始还自鸣得意有个这么忠诚的拥趸,不过自从肖扬失手打碎了自己的瓷香炉,他便开始心存不满,任肖扬怎么道歉都没有用,心伤本来就是不可能痊愈的。
后来檀郎也渐渐烦了,就直接让肖扬滚开,省得他再打搅自己的兴致。
南风阁内——
“二爷,您看就这么赶走了,要是有个好歹,奴这南风阁是个小生意”
被叫做二爷的正是毫不留情赶走肖扬的檀郎。
老鸨陪着笑望着眼前这尊大神,不敢怠慢,像五皇子这样的人,即便是近侍,到哪里她们这样的人都是高攀不起的。
“随你,一切后果本二爷担着。”
“是,奴这就退下,不打扰二爷。”
老鸨花容绽放,恭敬退下。
她已经派人暗中护送肖扬,只不过干她这一行的总要两面讨好,一旦出了什么事,她要两头顾及,做什么,不做什么要把握好分寸,有什么,没有什么也要看双方的意思。
看了屋里贵人最后一眼,老鸨轻声合上了门。
如诗中所言“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这样的头牌她们自然是有,侬阿巫便是这么,只不过整个帝都像侬阿巫这样的屈指可数。
穷奢极欲,果然是她们这样的人平日都不能穿戴的。
“纨,奴都把他赶走了,你怎么还不理奴。”
珠帘掀起,清脆悦耳。
从内室缓缓走来一人,金发飘扬,碧眼含情。
他注视一副委屈模样乖巧坐着的檀郎,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
檀郎敛了敛华服,抱好自己的宝贝香炉,抿着嘴,更加不满:“看,你还是不理我。”
“檀郎,我没有”
“哼,还说没有,你有多久没有疼爱我了!”
司马纨走到檀郎旁边坐下,头疼的扶额:“本皇子错了,错了行了吧。”
檀郎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宝贝瓷香炉放在桌子上,以免它又碎了,然后嚯的站起来,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司马纨着迷的看着他,宠溺一笑,纤纤玉手覆上檀郎精致的面容,柔声道:“现在补偿你,好不好?”
“好!”
檀郎本不是中原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便表现得比青楼妓子还放荡不羁。
“纨,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干嘛非要把头发染成和其他人一样的黑色,一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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