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开始穿来容修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司马烨的身上,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说不了!
容修要出来了,他不想再来第五个,便急匆匆的告辞,轻功运到极致。
他不想让容修看到他,亦或者他不想看到现在的容修,他怕自己接受不了。
所以,他还是逃了。
这算什么?你喜欢的人的父亲告诉你,你们不可能的,放弃吧。这样你就要放弃吗?!
好不甘心!
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倾盖如故的人,一个等了十几年的人,一个他会倾心相待的人
可是到头来呢?放弃吧,因为你喜欢的人是个男人,因为你是六皇子,要继承皇位的皇子。
呵,不可能的吗?
四个人的目光就让他无地自容了,全天下人的呢,司马烨不敢想象。
更可笑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当着你的面上了另一个男人,一个被自己救下的男人。
也就是说,他就这么把喜欢的人拱手让人了,到头来,他还是孑然一身,就像那个叫元宵的小叫花子一出现,他便一个人坐在无定河边看着准备好的花灯一样,孤单寂寞空虚。
他很无力,可感觉冥冥之中,有的东西是注定不属于他的,而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元宵的。
呵呵,他堂堂六皇子还比不上一个小叫花子。
不知不觉中,他回到了阓稷王府,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一声不吭。
整座王府恢宏大气,可是空无一人。
他敬爱的师傅亦祖父几年前老了离开了逝世了,他儿时的玩伴嫁人了,不能陪他聊天了,陪他一路走来的知己,喜欢的人亦幕僚把别人睡了,眼里不能只有他了
他,无论是刘稷业,还是司马烨原来从来都是一个人。
他坐在亭子里,看亭外湖面冰结,丛木萧索。
“王爷。”
司马烨昏昏欲睡,睡梦中是谁呼唤他?
“王爷,深冬了,小心着凉。”
司马烨恍恍惚惚,迷蒙中是谁关心他?
来人温柔的给司马烨披上大氅。
司马烨回头,好不容易看清了她的面容。
“琅环”
司马烨低声喃喃道。
“王爷,回屋吧。”
“嗯。”
许是被琅环柔声细语安抚,疲惫的司马烨顺从的回房,倒头大睡。
“姑娘,您也回房吧。”一个暗卫忍不住出声提醒。
司马烨没有给她名分,旁人只能叫她姑娘。
琅环看不见他,温和的笑了笑,柔声道:“没关系的,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对方不再言语。
琅环目送司马烨离开,手温柔的覆上腹部,无奈苦笑,对不起,孩儿,你父王因为母亲不喜欢你,可是母亲放不下你,你出生后不要怪母亲。
每每午夜梦回,她总是被那一天的场景惊醒,一身冷汗却不敢唤丫鬟,只是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怕自己的哪一个举措刺激了司马烨,今后哪一天又起了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就像他知道自己有身孕后,亲自端着满碗的红花来,逼着自己喝下去一样。
要不是那个刚才出声的暗卫拿皇命劝司马烨,估计孩子早就没了。
如今,琅环只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如此而已。
深闺无眠,静谧的夜中响起了哀怨的琵琶声,诉说弹奏者难以言说的苦痛。
北风萧瑟,吹走了暗处谁人的一声叹息。
与帝都的波涛暗涌不同,无夜城的风云变幻无穷,除了城主的日常不露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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