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混江湖都不容易啊。”
“嗯,吃饭吧。”
“是,容大人。”
司马烨调笑道,他们好久没有这样温馨的吃饭了。
而另一边就没有这么和谐了,两人狭路相逢,互相挡住了去路。
“老前辈好久不见,小可这厢有礼了。”焚香的男子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男仆装扮便遇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不过还是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还没有人能把恭恭敬敬的一辑行得如此玩世不恭。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你不忙你的店铺来容国府干什么?这里可不收你那奇奇怪怪的药。”陇师傅听不见他说什么,不过不用猜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可自认为没有露馅啊,老前辈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子根本不在乎陇师傅听不见,自顾自的说着。
他幽怨的扶上自己的脸,这面皮是刚从那个男仆脸上揭下来的,更不会有所损伤,也就是说他易容没有出错,那这个老东西怎么就知道是自己呢。
陇师傅看见他就来气:“满院故人叹,你小子要牵起多少人的伤心处?”
故人叹,顾名思义“叹故人”,叹故人情非浅,叹故人心易变。情深心变,原应叹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有情伤者更甚。
男子可一向不管老人家的苦口婆心,见他不依不饶,就这么剔着一双狐狸目望着他,自是勾人心魄,可看得陇师傅心惊胆颤。
陇师傅可不想眼瞎,连忙避开他的视线,还不忘劝导:“廿昔,往事如烟。”无风自散。
顾廿昔轻声嗤笑道:“廿昔廿昔,小可今年二八,既为廿昔,自是二十年后才放弃往昔。那现在廿昔回来了,老的动不了,自然要父债子偿,打量小的了。”
说罢,衣袂翩迁而过,宛若惊鸿,踏碎了纷杂树影。
陇师傅无奈看顾廿昔离开,急急踹开古屋的门,便见元宵无声息的躺在案几前。
他大力打翻焚着的香料,抱起元宵离开这里。
不知是受故人叹的影响还是怎么,他现在有点唏嘘过往。
廿,二十;廿昔,二十年往昔,可不是意味着要你用二十年断了往昔啊。
哎,你们这帮混小子,怎么就那么让老头子头疼啊,老头子如今都不问世事了还那么烦。
陇师傅抱回了昏迷不醒的元宵,容修第一眼看到这般模样的元宵有一瞬间要杀了温女的冲动,虽然不会是她一手造成的,但是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片刻又迅速的被压下,温女要留着扳倒掌事嬷嬷。
陇师傅看了一眼隐而不发的容修,心里替东方祜担忧一把,如果有一天晋国与无夜城反目,这个容修可是个劲敌,隐忍的人往往爆发得惊天动地,无欲的人向来刚强得刀枪不入,而他容修兼具二者。
“他没有事,被旁人算计了。等药劲过去,他就会醒了。”陇师傅含糊的回答道。
只要不提香料,容修他们就不太容易顺藤摸瓜到顾小子,现在陇师傅突然有些后悔走得匆忙,没有把尚未焚尽的故人叹处理了。
自从顾廿昔他父亲离开京城,就再也没有令人神往的熏香出现了,而故人叹当年俘获了多少痴男怨女的心,如今问世又会勾起多少人的回忆,顾廿昔那小子是不懂得“毁尸灭迹”的行为准则,还是唯恐天下不乱所以故意而为?
“这京城之中还有人能随意出入容国府?武功了得吗?”司马烨突然插话,容国府的防御他是知道的,自己经常出没容国府,可是容国府内外除了守卫之人以及容修容国公,其他没有人知道,足见防御力之强,可是旁人为何会悄无声息的进来?
容修蹙眉,比划道:“是府外的人吗?”
陇师傅望着两人探究的目光,顿感无力,这两个不是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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