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萦极地空,血祭谁家翁
无夜城的夜晚如它的名字一般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行人往来穿梭,不次于白天。
东方祜从王府出来,看着一如既往的繁华景象,心里冷冷一笑,静水深流,无夜城的城民只知道蒙古的铁骑绕过无夜城进击晋国,便继续安然生活,却不去想蒙古大军压境却久久吃不下塞北的缘由。
无夜城今后恐怕不会再遗世而独立了。
“公子,请。”
东方祜越过伏为人凳的下人,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径直迈入车厢。
那下人便爬起来,俯首拱手道:“恭送公子。”
夜市喧嚣,那下人看着马车缓缓没入人海,勾唇一笑,愿王爷所托之人安好。
黑暗中,一群黑衣人悄然跟上东方怙的马车。
王府密室内——
“父王刚才密召东方祜何事?”曹晟看着父王,感觉不安。
东方祜本要离开,曹晟和曹昭各自也已经回屋,东方祜却被中途秘密拦下,召入密室。要不是父王召唤,他也不会知道这些,他向来提防东方祜,认为父王就算是器重东方祜,也不应该让一个外人随便进入王府的重地,这里连二弟小业都没有进来过。
曹罡坐在太师椅上环顾密室,一卷卷文宗,一沓沓密函都在昭示着此地的重要性,无夜城的所有秘密几乎都这这里了,无夜城密室有二,一个在城主府地下,一个就在王府的这里,而这里全部也未必换得了一个东方祜。
“昭儿今年就要加冠了吧。”曹罡的目光落在曹晟身上。
曹晟听得一头雾水:“是。”
“整整二十年了,我也该走了。”老王爷喃喃道,心里惆怅不已,傻丫头,我好想念你,你在地下等我久了吧。
灯火昏黄,映照着曹罡苍白的脸色。
“晟儿,你想你母亲吗?”老王爷又想起了那个义无反顾的女子。
“嗯?”父王,这话孩儿没法接。母亲因孩儿难产而死,孩儿对母亲实在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老王爷也没有等曹晟的回答,就陷在太师椅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失落的喃喃道:“傻瓜,明眼人谁看不出晋国气数已尽,你干嘛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换它苟延残喘的几年。”
曹晟一头雾水,他从来没有听父王说过母亲,连自己和小业的生辰,父王都没有庆祝过。
心里有些失落是一定的,不过想着自己的生辰就是母亲的祭日,已经长大成人,成熟许多的曹晟心里更多的对父王的心疼。
现在,他静静的听父王倾诉这二十年来没有人愿意讲的过往,正是因为没有人说,处于政治中心的堂堂曹王爷之子也只是知道二十年前,蒙古南下,大举入侵晋国,绕过无夜城,母亲却带兵出击,阻遏蒙古军,晋国得以残存,而母亲当时怀胎十月,打了大半年的仗,积劳成疾,难产而死,留下一对儿子。
“无夜城独立于诸国已久,易守难攻,你又何必担心蒙古人的狼子野心?终究是晋国的长公主,就算遍体鳞伤,也放不下那个千疮百孔的故国吗?司马妐卿,你果然是个傻瓜,不过更傻的人是我,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老王爷揉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想着那个二八年华无怨无悔嫁给自己这个三四十岁鳏夫的少女,深深的叹息。
曹罡沉思良久,才喃喃道:“晟儿,你母亲难产而死,父王也有错。。。。。。”
“父王,是母亲不自量力擅自出兵才陷入敌阵的,不能怪父王,”
“住口!”
正想宽慰父王的曹晟被父王呵斥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曹罡不允许任何人说司马妐卿的坏话,语重心长的说:“父王从来没有向你提过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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