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
“一年前第一次相见以为东方先生是年长大儒,这短短的一年相处却觉得东方先生渐渐年轻,如今才惊觉,东方先生不过年长容修几年。是容修疏忽了。”东方祜应该和司马隽差不多大,只不过早生华发,容易让人误会。
“鄙人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年龄,误解了也无妨,鄙人从来不在乎这些。”
“如今东方先生既决意走,容修自然不多留。不知东方先生为何突然离开?”
“听闻家乡被蛮族入侵,于是鄙人想投奔当地藩王,拯救父老乡亲于水火之中。有容公子资助,想必不到半年就可以到了。”
东方祜抬头望着北方,天边的浮云就像自己一样,注定漂泊无依,没想到自己躲了一年,终究还是要投奔他。
帝都太安逸,不知远方的动荡,自己也就不能施展抱负,只能离开了,所以说,东方怙又一次骗了容修。
“蛮族?蒙古?”容修不解的望着他,蛮族入侵?他怎么没有听司马烨和父王提起。
“是。听说是捷侓可汗亲自领兵三十万,还有蒙古第一勇士阿骨打禄打头阵,恐塞北不稳。”
容修蹙眉,阿骨打禄好像是十几年前那个意图绑架自己的南蛮族的首领阿骨打福的亲哥哥,听说骑术射艺无出其右者,打仗以凶悍著称,那塞北岌岌可危。
一时无话,容修和东方祜出帝都北门。
“容公子,千里相送终有一别,鄙人就此告辞。”东方祜注视着容修展颜一笑,别了,容修,我虽然舍不得你,但是我还有我的使命,这乱世谁都逃不掉命运的束缚。
“东方先生保重。这玉佩本是一对,希望先生收下这一块,聊慰相思。”容修与他对视,两行泪无声滑下。
“可是容公子抓周时的那一块?”辞别难舍,东方祜强颜欢笑接下,借打趣来舒缓双方内心的酸涩。
容修破涕为笑,轻轻擦拭下泪水说:“是,我让人凿成一对,原本打算送给意中人的。先生如今知道了可就不能拒绝我了。”
东方祜小心收下,心下一横把脖子上戴了二十几年的玉坠摘下,亲自给容修戴上,也不多说什么,淡淡的道了一句“见玉如见我”调马出帝都。
容修自是不知有一天这玉坠救自己一命,眼下只是看他挥鞭离开渐渐被树影淹没而难过不已,叹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大丈夫有自己的事业,他们的背影如此决绝,以至于就像是在无声的告诉送别人“不必追,别挽留”一样。
哎,我何时也才能回望这帝都,踏马出征平蛮夷。
“公子,回吧,”元宵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文学,如今只是觉得容修这句话熟悉,是江淹的名句,而不知道这句话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好的。”容修红着眼回容国府。
容修刚进皇城北门不久就遇到了已经封王的二皇子司马钦。
“阿修,你来的正好,一起去看卫将军回京,他刚回来。本王特地从王府跑出来,一个手下都没有带。”司马钦打落容修要行礼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要拉他去皇城东门。
容修看他闪闪发光的双眼,内心叹息,谁敢陪二皇子你出来啊,你应该还在禁足吧。陪你出来看将军,想贬为贱民吗?我怎么这么倒霉被你碰上?!
“卫彦将军?”那个父王的相好?他回来干嘛?莫非塞北有事?
“是的,镇守塞北二十几年的卫将军最近平了入侵的蒙古军,皇帝召来嘉奖。”司马钦目光灼灼,看着东面卫彦进宫的方向一脸崇拜。
“蒙古退兵了?”既然退兵了,东方先生还回去干嘛?
“应该是退兵了。父皇不让我知晓太多军事,不过我听说是无夜城城主从中周旋让蒙古与我们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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