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水流的滑过,如这吻一般的丝滑,还不时有游鱼穿过容修的发丝。
良久,暗影静止,花灯渐灭,皎皎月光撒下白沙。
容修伏在司马烨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司马烨静静的躺在岸边,指尖绕着心上人的发丝,望着天上的明月:“今晚月色真好。”
“嗯。”容修坐起,目光的扫过司马烨俊俏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突出的喉结,湿透的衣衫下明显的胸肌。
司马烨也坐起来,把他揽入怀中,低头看着他红肿的双唇以及染满红晕的脸颊,笑了。
容修脸上的红晕加深,把脸埋在他怀里,司马烨见他羞涩,抿了抿薄唇,然后抬头望着河面倒映的皎月,勾唇一笑。
树影渐长,寒意愈浓。
司马烨搂紧想要昏睡过去的容修,在他耳边低语道:“阿修,喜欢烨的上元节花灯吗?”
容修不满的蹙了蹙秀眉,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就敷衍的“嗯”了一声,要继续睡觉。
司马烨可不在乎他是不是敷衍,反正听到了想听的,温柔的给他裹上侍卫送来的披风,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着凉,反正现在感觉很热,心情愉悦的横抱起容修,送他回容国府。
临走时还不忘示意侍卫清扫好河面,他不想有外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远处的河面上一叶扁舟悄无声息的滑离,低喃的风声也吹散了舟上人的笑语。
“阿纨,没想到他敢和你一样,这下有趣了。”狐面白衣郎懒散的卧在扁舟上。
“哦?在天底下还有四郎想不到的事吗?”红衣郎君倚在舟边,仰头将玉酒壶里的琼浆饮尽,然后剔着一双潋滟的紫色冥眸漫不经心的扫过白衣郎精致的狐狸面具。
“有啊,比如说,堂堂五皇子喜欢听人墙角。”白衣郎把玩手中玉笛,划起一道道水线,目光肆意的放在红衣人绝美的面容,平坦的胸膛,张扬的红衣,裸露的长腿上,内心愤愤然,这妖孽又没有穿里衣。
“哈,四面无壁,波澜毫无,哪来的墙角?”红衣人随手将空酒壶抛入河中,不理会白衣郎心疼好玉的表情,揽上滑至肩下的衣衫笑得癫狂。
“哎,阿纨这是当做看不见喽?你那太子哥哥可想要这个消息了。”白衣郎佯作疾首状。
“呵,我是司马纨,纨绔子弟的纨。倘若这天下不好玩,那天下与我何干?”皇太子恢复原位回朝如何,被禁在坞篁轩又如何?
白衣郎收起玉笛,无趣的看着枕手仰卧的红衣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呐,你说是吧,四郎。”
“昂”白衣郎催促划舟的蓑衣人再快一些,免得司马烨的侍卫发现了麻烦。
司马纨则无所谓,心里只想着,这么好的诗句出自和自己一样的断袖人之手,呐,好想见一见那个容国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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