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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容修不理会盯着自己的司马隽,也不理会沙沙的竹叶声,这如同竹叶青捕食猎物之前静谧与诡异。
容修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来救自己的人赶不到了。
司马隽最后的耐心也消磨殆尽,起身离开,示意窗外的人可以开始射击了。
在他眼中,容修不过是有容国公撑腰的小子罢了,以容国公几十年忍气吞声的脾性不敢对皇家怎样,更何况他不是朝廷官员,父皇也不会怪自己什么,就算他是义渠庄园的庄主,部分文人的领袖,他司马隽也不是非要那些腐儒的支持才能登上皇位不可。
当然,如果义渠庄园不能收为己有,他不能让容修继续发展下去,一旦义渠庄园统筹全天下文人,根基就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了。而且虽然书生文弱,但是他们的意志难以摧毁,他们是国家精神的中流砥柱,这也是古往今来深谋远虑入侵者都想拉拢有信誉的大儒的原因。
只有这些人把故国忘记的时候,这个国家才是真正覆灭。更何况,如今走到这一步,一旦自己放走容修,就很有可能意味着自己把砝码推给了自己的敌人,保不齐容修今天离开这里之时,便是他投奔司马烨之日。
既然不是自己的就是敌人的,如果是敌人的,那就是必须扼杀的。
所以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哪怕你背后是容国府,皇帝养的一条恶犬,晋国门户的看门狗,我司马隽身为晋国皇太子,就要把你杀了。
“呵,”容修白袖一挥,茶杯含着内力被甩出,精准的挡住首发的利箭。又一个健步行至司马隽三步之远,轻巧定住,笑语盈盈与他对望。
司马隽显然没有意料到容修会如此,怔怔的看着他潇洒拂袖,蹁跹而至,裙带转动,语笑嫣然。这映嵌在翠幕之上玉人,一时间让他忘记醉心的皇权。
“容修的道可是乱世偏安,比不上呐。”皇太子生于皇家,一旦沾染皇权,有角逐天下之心,就会被卷于旋涡之中,不杀身便成仁,除粉身碎骨,无退路。然而,容修不是,身世比不上,所以也落得安然一世。容修只是容修,你若不动我,我安心谈我的经,论我的道,谁也不攀附。
司马隽被容修的声音唤回,抬手制止死士。
两人同时静默,容修在等司马隽的放手,司马隽在审度容修言语的可靠性。
司马隽深深的望着剔透的容修,缓缓的抬手,而容修神色无异,一副我倾心相待,君任凭处置的样子。
司马隽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底线,放下了心头的疑虑,重重的一挥袖,“你走!”
容修恭敬的鞠了一礼,抬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司马隽心下一凛,猛然转身看他,而与此同时,容修回眸勾唇一笑,瞬间神奇的拂去司马隽心中的不安。
司马隽木讷的回容修一礼,就此别过。
容修起先步履从容,装得很好,走出竹林后,忍不住运起轻功,速速逃离司马隽死士的视线。
夕阳西下,白璧无瑕的美好少年染上昏黄的朦胧,踏金黄的麦浪而归。
帝都城外,俊俏挺拔的孤傲皇子披着绮丽的霞光,御雄壮的骏马而来。
两人相遇也没有什么没好说的,面色凝重的他一把拉起笑得灿烂的他,把对方狠狠的拥入怀中,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任由烈马驰骋。
阿修,你知道吗?当玄羽扑打双翅慌张奔来时,我是多么恐惧与荣幸,我一直怕你出事,怕得终日提心吊胆,见不得惊飞的鸟雀,可同时,今日又多么欣喜,你第一个传送的人是我,是我,你的刘稷业,你的司马烨,你的小禾哥哥。你,我的容公子,我的阿修,我的小坏蛋,像我一样,心里也有一个人。
司马烨,我知道啊,你是我容修一生的依仗,你是我选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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