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好处,花开时节动京城。
容修激动的看马车外春游的翩翩少年郎打马而过,毕竟对于一个现代人并且是狂热古代的现代人而言,那是只存在于书页上的肆意洒脱,如今,他(她)居然亲眼见到了!
“吾儿,所去何处?”容国公宠溺的看着天资聪颖的幼子,明知道这个问题对于容修而言太简单不过了,但还是放不下考一考他的心思,这或许是天下父母都乐此不疲的事情。
“去吴镇,看望伯父母,阿姊在那里生活了十一年,一定想他们了。”容修放下帘子,向容颜要抱抱。
他不知道阿姊为什么会在吴镇呆十一年,不过他这几年能感受到,阿姊不受待见,母妃对她视而不见,除了父王c自己还有那个飞檐走壁的侍卫,没有人真正关心阿姊。
“哈哈,”容国公开怀的笑了起来,话题转到容颜身上,“颜姐儿,你可要下功夫了,我听刘老说,阿修背的书快撵上你了。”
容颜听了父亲这么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把容修又抱紧了些,双手不安的搓着:“阿修能过目不忘,颜,颜儿自然高兴。”
是父亲您打趣侬的吧,教书先生刘老爷爷那么慈祥,怎么会这么说。
车厢里顿时传出容国公的大笑声,惊飞了不少乡村树林里安栖的鸟雀。
这一路上容国公静静的阅览一些公文,容修身体还小,常常打瞌睡,容颜的心思又飘忽到吴镇的一个小巷里,那里有一个叫小禾的孤高少年,她总是看到他的背影,就算是梦里也没有奢望到他的转身。
半个月后,车马抵达南部吴镇。
容修一扫马车上的睡意,一下车就央求着阿姊带他去吴镇转转,可见精力养得有多足。
容颜虽然有点疲倦,无奈容修太期待,最后只好跟着容修走街串巷,无语的看他这摸摸,那瞧瞧,激动的就像自己见到刘郎一样。
容修此刻满眼都是小心心,古迹,都是古迹啊!没想到我杜思凡能亲手摸得到这些古迹,哇呜,好激动,好开心,好幸福。
良久,已入忘我境界的容修终于发现阿姊没有跟上来,一回头,只见阿姊背对自己,背影落魄,失神的伫立在那里,与此同时,容修瞄到一个青色衣角飘然消失在巷陌。
“阿姊?”
容修跑上去牵容颜的手,一抬头,吃惊的看到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阿姊。容修不由得蹙眉:记忆中阿姊受了多大委屈都不曾哭过啊,母妃的不喜,掌事嬷嬷的苛待,下人的背后嘲笑都没有让阿姊如此伤心过。
就在容修骇然时,容颜俯身温柔的摸摸容修的头,咧嘴一笑,却比哭还难看,连泪水都看不下去了,更加汹涌的流下。
容修听到阿姊哽咽的说:“阿修不要告诉父亲阿姊哭过好不好?”
“好,”听到容修的“好”字后,容颜擦擦眼泪便转身离开了,小禾,你告诉我说“纵使相逢应不识”,是在怪我没回来看吗?可是,小禾,颜儿过几年就要及笄了,我怕今后再也不能回来了
“阿姊,可是遇到了什么认识的人。”容修赶紧追上疾走的容颜,小心的试探。
容颜突然停了下来,一阵沉默后,淡淡的说:“没有,不认识。”然后她牵起容修的小手,慢慢走回养父母家。
阿姊骗人!
容修不由得蹙眉,回望那个巷口,突然一句诗映入脑海“陌上美人在,应缓缓归矣。”不过那美人是谁?况且,就算是缓缓归矣,此情此景也是别离。
这几天容修总是从早上跑到黄昏,午饭都是在伯父母家匆匆吃的。唔,还真有点累了,这小身板怎么这么不经折腾!容修现在特别累,也没有心思多想今天阿姊的事,只是把它埋在心里。
他望了一眼袅袅而上的炊烟,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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