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桥铺到钱家台就村西一条路,路穿过一条小河,河上一座小石桥。这里是打埋伏最好的地点。
过了午,日头都西斜了,才见喝得歪歪斜斜的两个特务从村口出来。小特务提喽着鱼肉走在后面,特务队长哼着小调晃晃悠悠走在前面。还没等他俩上桥,赵文成和一个队员就从桥两边冲了出来,一人一个就把两个特务给看上了。
赵文成枪一举就指向了前面的特务队长要下他的枪。可还没等他下,就见这个特务队长眼一亮向赵文成身后一瞥,指着他的身后就来了一句“那是谁?”赵文成毫无防备他这诱兵之计,下意识地一回头,这家伙比泥鳅还滑比兔子还快,一哈腰冲着赵文成的胸口就撞了过来。当时就把赵文成仰面朝天撞了个跟斗,枪好悬没撒了手。随着赵文成一倒地,这家伙豁着头c弯着腰一眨眼就跑过了桥去,回手就开了两枪。
另一个特务举起手刚想要交枪,一见这情况,手里的鱼肉就撒了手,冲着抓他的区小队员的脸就砸了过来。这个队员一躲,那个特务也就一溜烟似的跑上了桥,眼看就要跑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就见桥底下“嗖”地就蹦上一个大嘴叉的敦实个来,一脚就把眼看着又要跑掉的这个特务踹到了桥下水里去了,随后自己也就跟着跳了下去,在水里掐住这个被踹了个半死的特务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水里就饮了起来。连掐带呛没几下这个特务就翻了白眼。
就在愣子踹那个特务的时候,赵文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叭——”对着特务队长的背影就开了一枪。但由于太匆忙,没有打中,再想打第二枪时,“噗”出了臭子,枪被卡住了。这倒好,总共三粒子弹的枪,一颗没中,一颗臭子,一颗还被卡在了膛里。瞪着眼看着这个特务跑向了炮楼,急得赵文成和那个队员在那里光跺脚就是没个办法。
这时炮楼上的枪也就响了,里面黄乎乎地追出了一队敌人。“愣子,快点上来,晚了就走不了咧!”赵文成他俩冲着正在水里摸枪摸子弹的愣子喊开了。
当摸起了枪的愣子他们三个撒腿向东跑开了的时候,警备队也就要追过了桥。虽说掩护的队员投出了仅有的三颗手榴弹,赵文成他们用缴获的手枪找机会不断地还击。打光了枪弹,也没摆脱了敌人的追击。警备队在屁股后面咬住不放,眼看着就要追上了,他们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这在这危急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是,从对面的土岗子后面“噼里啪啦”却打开了枪。枪声虽不紧密,但打得却很是沉着,子弹擦着赵文成他们的身边飞过,全都打在了追得正欢的警备队的身上,“妈呀妈呀”就有几个栽到在了地上。
“是鸦鸿桥一带据点的敌人围上来咧?不对呀,离着还挺远嗫,来不这么快耶!这枪声也不像啊!”“这短枪听着昝儿这么耳熟?昝儿这像是铁柱使的缴获的范老八那棵大镜面?”“
赵文成,愣子,快,往这跑!”可不是么,对面那个高声喊他们名字的不正是铁柱吗?
警备队见对面有埋伏,自己这面又流了血,怕吃大亏,就不追了,也就退了回去。
铁柱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巧?自从王铁匠庄突围之后,他们到了哪儿,又干了些什么?
那天下了北坑钻了苇塘之后,看着保安团撤了,铁柱他们可没敢动,而是熬到了天黑,才钻了出去,一路向北,走了二三十里地,来到了虹桥的镇外。铁柱的姥姥家就在镇里,姥爷姥姥前几年已相继过世了,现在家中只剩了舅舅。
自从敌人开展治安强化运动以来,各个大据点的形势也紧张起来了。特务密探们不分白天黑夜整天介在大街上乱闯乱钻,一发现可疑的人不是跟踪就是逮住往据点里送。白天,特务警察挨门挨户查户口,发现陌生人身上没有个证明就会被弄到炮楼里去。到了晚上一擦黑,大街上就不允许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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