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伺候婆婆。”
林之孝家的无法,就回道:“太太,奴才也不知新宅子在哪里。是老爷安排人接了二奶奶和二小姐的。老爷命奴才等在这里看箱笼。”
邢夫人无法郁气满腹回了自己的院子,想想不甘心,又把自己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找个错处,骂了几句算完事。
王善保家的就奉承邢夫人,道:“搬了新宅子,太太是侯府当家夫人,这些个不听话的奴才,太太自可随心管教。”
终哄得邢夫人消了气。
贾琏进门就见贾赦高踞在紫檀大书桌后,手里把玩着块鸡血石印章,浑浊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故乖巧一跪,口里说道:“给大老爷请安。”
“呵呵,哪里安了?宝玉见了我也这么说。”
贾琏不禁牙疼皮紧,这又是看他哪儿不顺眼了,遂顿了顿,灵机一动重新开口,“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哎呦,不容易啊,知道我是你父亲啦?!还当你给二房当了这么多年管家,就没爹没家了。”
林之孝端了茶水进来,赔笑道:“看老爷说笑话呢,二爷终究是老爷的儿子。这一路辛苦,老爷,您看”
“滚起来吧。林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处理好了”
贾琏赶紧爬起来,接了茶水,自己找地坐下来。一时间父子无话可说。
贾琏忍了忍,想着还是自己先开口吧。“父亲,珍大哥哥传话说下午去他那里商议修省亲园子的事。”
“嗯。你怎么看?”
“儿子才回来见了凤儿,现在心里乱乱的。”
“哦?”
“那王太医的药丸子?可会是老太太授意的?儿子也是她的嫡亲孙子啊。”
“若不是老太太,你以为会是谁?”
“父亲,那当年我那哥哥?”
就见贾赦面目扭曲,握紧了手中的印章,手背凸显青筋,确是声音晦涩。
“听你奶嬷嬷说了?”
“是,儿子头回得知哥哥,还有母亲的事。还有父亲是老千岁的伴读。”
“二爷,老爷不敢让你知道,是想你好好活着,老爷也是说不出来的心里苦。”
父子半晌又是无话。
“父亲,这是林家的家财单子,一式三份,原打算给林妹妹手里留一份,林妹妹不肯收。”
“你怎么想起弄三份单子了?”
“是儿子媳妇打发旺儿过去,叫儿子仔细做个不能少了一样东西的一式三份单子。”
“你媳妇到底比你聪明。她可说了这三份单子都交给谁?”
“林妹妹一份,父亲一份,再一份没说。只说入库的时候要儿子拿单子对好东西,要库房画押。还有才儿子媳妇说二太太喜欢薛家妹妹,家里现在入不敷出,修园子怕要动林妹妹这些东西。又说宝玉和林妹妹也没有订亲,将来贵妃怕要是做主宝玉的婚事。要这样林妹妹可就没有活路了。”
“林家已经是绝户了,也没人为她出头。你可想过你以后也是绝户?”
“父亲,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现在也当父亲了,又经了些事,不妨告诉你些。老太太从来眼里只有老二,现在是只有宝玉。我是在老国公祖母跟前长大,若是仕途顺利,老太太也就是念叨要带携二房而已。现今我退避东院二十多年,这府里可都认为老二才是这家的老爷,这国公府邸该是老二的,老太太想我这爵位也要老二家最后得了才应该了。这就要你得绝户了。”
贾琏只觉得毛骨悚然,“那凤儿可是二太太亲侄女,也是二太太做主给儿子选得亲事?”
贾赦阴恻恻的声音,“二太太的亲侄女怎么了?不是二太太的亲侄女,人家不防着老二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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