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把贾赦叫到荣禧堂, 抬脚就向贾赦踹去。吓了贾赦一大跳,他下意识地凭着敏捷的身手躲了过去。
贾代善就更恼火了,跟着上脚去踹。屋里的地方不算小,贾赦看着父亲那凶相, 往外就退。
他边退边说:“父亲, 父亲息怒, 儿子做错了什么事, 您教导儿子, 儿子决计不敢不从的。”
贾代善收腿, 指着贾赦骂道:“你居然敢躲?”
“父亲,小杖受大杖走, 儿子是怕您一会儿后悔啊。”
贾赦说的好听, 他心里是真的害怕着呢。老爹在气头上, 老实站着挨踹,那是犯傻。一脚踢实了,绝对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父亲, 父亲, 您消消气,您说儿子做错什么了, 儿子自己去喊管家请家法来。”
贾代善追着没踢到人,累出一身的蒙蒙汗, 气头下去一点儿了, 理智开始回笼。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说你, 啊, 内宅的事情,好好的你掺和进去干什么,啊?你是不是闲的皮痒?拖累得你老子没消停日子过了,你才舒心了?”
这帽子可不小,贾赦从小到大就没挨过几次说,更别说被父亲这样相待了。
他也有些恼起来了,“父亲,儿子错在哪里了?您说,儿子改。”
“你改?”贾代善冷笑,“要是你改不了的呢?”
“那请父亲赏儿子一顿家法。”贾赦梗着脖子不甘示弱。
“好,这是你自己要的。你记好了。”
贾代善说罢,就喊人请家法来。贾赦一看动真格的,转了一会儿眼睛,凑到贾代善跟前,郑重地求道:“父亲,您要教导儿子,儿子再不敢躲的。还请您先教儿子一个明白,有教无类。”
贾代善把所有人都撵出去,低声与长子说:“你母亲说,等张氏满月就把管家权交给张氏。当初没让张氏管家,是因为你弟弟未娶,你妹妹还小。前年她安排你们抄账册c来往的礼单,就是为移交管家权做准备了。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瑚儿抱回去?”
贾赦一愣,算算妹妹出嫁的时间,他满脸愧色地缓缓地跪下去,“父亲,是儿子错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恩侯,那你说你怎么改?你母亲如今罢了,你过去看看你母亲,看怎么和你母亲说吧。”
贾代善颓然靠在椅背上,他觉得自己没脸再去正院见妻子了。妻子为荣国府辛苦操劳了快四十年,自己居然站在儿子那边不信她
太伤人心了!
贾代善痛恨自己对不起妻子了。也知道自己迁怒c怪责长子不对,可他真没办法面对自己做过的糊涂事儿。
贾赦被气急败坏的父亲撵去正院。
到了休沐日,贾代善父子却不能如约在府里等候张家父子登门了。在贾琏洗三的翌日,圣人突然说要南巡,命贾代善留宫准备随扈的侍卫等。贾赦则被太子留在东宫里,协助太子接手朝政。
张太傅得信长叹一声,自己错失了一个与荣国府认错c表态的最佳机会。他立即动用自己的得力人手,快速将长子调去了刑部。
“矩臣,”张太傅和长子c次子解释调去刑部的原因,“刑部吴尚书因二皇子的事情,遭了圣人厌弃,致仕就在眼前的事情。你现在去刑部,如果能得到空出来的刑部侍郎位置,以后才好谋刑部尚书之位。”
张瓒点头,这些方面听父亲的安排没有错。在刑部继续秉公执法,与御史台也没差太多。
“矩臣,以后你在刑部,万万要听从上司安排,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冒头,以为天下间就只有你是刚直不阿的。”张太傅最不放心的就是长子,他苦口婆心叮嘱长子。
“父亲,儿子若是不能秉公执法,那儿子还不如回去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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